“也是,皇后娘娘慈悲悯下,见了面也只会伤情,要不然,臣妾替皇后娘娘去看望仪贵人。”金玉妍关切地说。
“也好,你去好好安慰安慰她。”琅嬅刚说完这句话,外头赵一泰突然闯了进来,着急地说二阿哥又发哮症了。琅嬅脸色一变,慌忙起身去瞧,甚至来不及说送客的话。但金玉妍也用不着她送,见琅嬅走了,便只感慨着永琏身子也太弱了些,只怕会活不长,边让贞淑搀扶她起来,径自去了景阳宫。
……
“无耻!”章总怒喝道,“他们又想在皇后头上罗织什么罪名了?”
白脸心知,章总这句话说的不是指富察琅嬅,而是单纯指的富察氏皇后,也就是章总的孝贤纯皇后。
“先前要把永琏弱病离世栽赃给她,如今又把宫中混乱的责任甩在她头上。”章总烦躁地说,“富察氏何曾是这样昏聩的人?何况宫中一切都有规矩,禁足便是禁足,怎能容许其他妃嫔擅闯?现下居然还要把门口的守卫调走了,是要在后宫里杀人么?”
孝贤皇后与淑嘉皇贵妃、还有这情节里未出现的慧贤皇贵妃,生前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他不是弘历那种眼瞎心盲的人,何况后宫治理宽严相济,众人对孝贤皇后的敬服与怀念都不是假的,哪有如懿传里描绘得这么夸张,不报告到眼前来就装作不知道,还想把禁足的看守调走。
调走这些人是什么缘故,难道琅嬅真猜不到吗?若是装傻,便是伪君子;若是真不知,便是愚蠢,横竖都是个毒妇。如此污蔑孝贤皇后的清誉,他真是搞不懂——什么人,会既恨他,又恨他的皇后呢?
“阿逆的后人么?不对,他应该更恨兆惠才是。”章总摇头,“难道是大小和卓的后人?”他在心中猜了许多答案,又数出了许多可疑人士。
白脸听都听麻了:“您的仇人未免也太多了吧?”
……
金玉妍从长春宫里出来,下一幕就进了景阳宫。
“你可算是醒了!你昏昏沉沉这几日,可吓坏我们了。”金玉妍笑眯眯地关切道,边在贞淑的搀扶下坐在了床前的小凳子上。
环心则伺候仪贵人从床上坐起身,给她背后靠了个垫子,令她整个人支撑起来,方能与金玉妍面对面好好说话。可她声音还是如身体一样,那么虚弱:“嘉贵人,你告诉我,我的孩子真的是娴妃害死的吗?我到现在都回不过神来。”
“她现在已经不是娴妃了。”金玉妍说,“皇上降了她贵人,禁足在延禧宫,至于你的孩子是不是她害死的,那天后来你没见,在长春宫,小禄子当殿撞死在铜炉上,阿箬也差点撞了铜炉,说是要以死还了乌拉那拉经年的恩义,幸好被贵妃拉住了。哎呀,你的孩子是不是她害死的我不知道,只是你说,会有人拿自己的命去填埋别人吗?”
(章总不解地问:“为何不能?”)
但听完这番话,仪贵人已全信了,凄楚地开口:“真的是她,是乌拉那拉氏害死了我的孩子……枉我对她这般信任,她却对我这般虚情假意!真的是我太相信她了……”
“她不虚情假意对你,又怎能引得你入瓮,好对你下手啊?”金玉妍笑着说,“你呀!也太好哄骗了。”
(章总道:“这话拿来说她俩也是可以的。”)
白脸也觉得这场景像是地狱笑话:“金玉妍分明就在哄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