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问:“这么狡猾呀?”)
(章总不言不语,半天才挤出一个字:“嗯。”)
(白脸终于忍不住笑了:“您怎么连自己都责怪?”)
(章总立刻说:“凭他也配?朕不过看不惯这种没担当的男人罢了,毫无咱们满人的气概,更无皇帝的气魄。”)
反正,这个没种的男人,就坚持只喝茶,眼睛都不抬一下。
太后有心夺皇后的权,便对琅嬅穷追不舍:“皇后,你可是哀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哀家疼你,但也不得不教导你——”
听到这句,弘历鬼鬼祟祟地斜眼偷偷往这看了一眼。
“你呀,失之急切了。”
太后说完,弘历又鬼鬼祟祟收回目光,接着喝茶。
琅嬅一怔,乖乖给太后牵着鼻子走:“儿臣恭听皇额娘教诲。”
太后道:“皇帝膝下就只这几个皇子,如今,正是延绵子嗣的时候,你却让嫔妃们打扮得个个都像刚入关的女子一样,让皇帝睁着眼,看谁去啊?太不上算了。”
(章总拍案而起:“弘历要去看谁?嫔妃打扮什么?仍在孝期,国事到处有缺口,皇后崇尚节俭又有何错?你……你……难怪是会用讷亲的人!”)
琅嬅连忙起身下跪:“儿臣知错。”
站在外头的素练和莲心也寂然无声而跪。
“起来吧。”太后翘着尾指,一副尊贵样,“你厉行节俭是不错,但是,得顾着后宫和皇帝的颜面。命妇大臣们朝见的时候,不能看着她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主子们穿得还不如她们。就譬如庙里的菩萨,没了金身,没了紫檀座,百姓们还会虔诚地拜下去吗?他们只会说,寒酸,太寒酸了!”
太后放下一直抱在手里的茶杯,咬着字眼将寒酸二字砸在琅嬅脸上。
……
章总已听得目瞪口呆。
“这人是太后?”他指着电视机问,“权倾朝野,手握三朝重臣的人,就是这么个暴发户?”
她是太后!
太后怎能说得出这种自卑自贱的话?
“朕就算穿粗布麻衣,底下的人也只能穿比这更破的衣服来见朕,谁敢越过朕去?朕的后妃,自然也一样!宫中崇尚节俭,命妇们难道还敢穿金戴银地到琅嬅面前挑衅她?”章总难以理解剧中这个太后的思路。
她以为皇室是什么?
比超品大员更高一级的官吗?
“这人还瞧不起刚入关的女子。”白脸趁机告状。
“朕还瞧不起她呢!”章总不爽地说。
他低下头,心意显现,冒出来一个精致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