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没笑。”
“……”
“我没有,您别再盯着我了!”白脸忍无可忍,上手推章总的脸,逼他直视电视机。看章总又想回头,白脸连忙提醒,“您不要管我了,快看弘历!这小子总算干正事了,他开始审案子了!”
章总这才回头。
白脸说的话倒也不是为了脱身而胡言乱语,弘历并没打算把咸福宫里这桩“偷炭局”当作无事发生。他问高曦月:“海常在为何要偷红箩炭哪?”
高曦月吸了吸鼻子,拿手帕一遮,满脸委屈地说:“臣妾每次去伴驾,就听她的宫女香云说,她总是在背地里咒骂……臣妾都不与她计较!可是她偷炭,引得臣妾寒症突发,真是其心可诛!如今人赃并获,她的宫女也招供了,她才勉强承认。还有娴妃,今夜更是大闹咸福宫!”
她说话时,眼圈都红了,似乎打心眼里认为自己说的是真的,她果真容忍海兰多日,今日捉贼拿赃,才忍不住揭发此事。
只是,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把娴妃拖下水,琅嬅听到这个关键词,立刻转头看了弘历一眼。弘历的脸微微转向琅嬅,却没有勇气抬起眼睛与她对视,看起来相当的心虚。
恰在此时,如懿和叶心搀扶着冻木的海兰从外头进来,进了这间“审讯室”。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如懿当先跪下去,海兰一边发抖,一边跟着下跪,只是她在雪地里跪了太久,一跪就剧痛无比。
“起来吧。”弘历淡淡地说,“给海常在赐座。”
(章总:“这还差不多。”)
琅嬅却没有忘记高曦月说的最后一句话,先点了如懿的名:“娴妃,刚才贵妃说你大闹咸福宫,可是真的?”
如懿立即跪下:“回禀皇后娘娘,臣妾听闻贵妃娘娘得了寒症,故来探望。谁知正碰上贵妃娘娘以偷盗之名对海常在大施刑罚,还当众搜身折辱。臣妾不相信海常在会行偷盗之事,所以必得为海常在辩白。”
“起来吧。”
高曦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弘历淡淡地说,“冻成这个样子,拿着手炉说话吧。李玉。”他坐在位子上,只将李玉叫过来,把自己的手炉递给李玉,让其转交如懿。这期间,高曦月就一直不服气地抿着嘴,斜靠在小榻上,一只手撑着脸。斜坐的弘历都比她坐得端正。
(章总:“高曦月坐在这,倒像是太后来了。”)
琅嬅见丈夫施了恩,也将自己的手炉递给素练:“给海常在。”
(章总:“紫禁城就缺这两个手炉。”)
海兰哆哆嗦嗦地接住了素练送来的手炉,“谢皇后娘娘。”
如懿拿了手炉,更有底气:“皇上,虽说贵妃在海常在那儿搜到了红箩炭的炭灰,也有香云作证,可是——”
“可是什么啊?”弘历把整个人都压在手肘上,仰着脖子看人说话,“朕记得天刚冷的时候叮嘱过你,宫里面唯有海常在还有婉答应用不上红箩炭,这婉答应位分实在低也就罢了,海常在若是要用红箩炭,从你那儿拨给她就是了。朕还记得叮嘱过你,此事不得声张,免惹是非,你怎么那么老实啊?贵妃都气成这样了,你还不和她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