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怎么了?”
因为陆截惊乃是一方武圣,所以靠着体内的内息就能让他不惧寒冷,屋子里面也没有生火取暖,也就是桌子上摆着一壶酒和一盆酱牛肉,天气冷,陆截惊也懒得去整其他了,就直接让酱牛肉在大冷天直接放着了。
看见抽着琼鼻被冻得通红的陆冰寒突然跑出来,来到自己这个冷得吧唧的房间,老头还挺疑惑。
自然是关心姐姐心切的陆冰寒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自顾自得在爷爷的房间里面生起了火,然后坐在了毛绒椅子上,将两条被棉裤包裹着的玉腿盘在了椅子上,对着陆截惊嘻嘻一笑,问道:
“我就想问问,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找到了心上人,懒得回家看看了呗,还能怎么样?提到这个自己家的极品白菜被左宁拱了的事情,陆截惊就有点来气。
“你姐姐现在在和隔壁那个,你安妹的未婚夫左宁待在了一起在青州平叛,短时间估计回不来了。”
站了起来,陆截惊一边说道,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还顺手散了点内息出来驱散了陆冰寒周身的寒气,让卷着毛裘盘腿坐在椅子上的孙女没有这么冷,语气里面明显带着几分不乐意。
左宁?李安妹妹的未婚夫?听说不是去京城娶公主了吗?怎么和姐姐勾搭上的?又娶公主又娶李安妹妹,现在还把姐姐给拐跑了,这个左宁真有评书,传闻里面的那么神吗?
陆冰寒听完之后,微微一歪头,脑袋瓜子里面顿时生出了不少疑问,她现在对这个让爷爷很是憋屈的年轻人非常好奇,毕竟人的头衔就放在那里,什么青正四公子之首,什么燕州左家一脉单传的独苗,巴拉巴拉的好长一大串呢。
“那这个左宁,到底怎么样的啊?”
陆冰寒可没有见过左宁,毕竟她一般来说都是缩在了陆截惊隐居的这个小山院里面,还没有什么实力,基本就是蹲在家里自顾自得自娱自乐,什么看看书,学着书本里面的描述跳个舞之类的。
自从姐姐陆水寒跑下山闯荡江湖之后,她基本就是日复一日的循环这些状态,偶尔也会缠着陆截惊让他带着去城里听听评书,因为之前外貌的缘故,听到了几声流言蜚语,所以她每次下山去玩都是带着帷帽去的。
同龄的出众异性也就见过李安妹妹的大哥,但是她对李淳钧那种闷罐子一样的角色很是不感兴趣。
“怎么样?为人端重,遇事冷静,处事有方,样子也是长得挺不错的一小伙子,武艺应该也就比我差一点,毕竟还是能打死武圣的,就这样了。”
陆截惊尽管对左宁拐跑自家孙女的行为很是不满,有点憋屈,不过评价左宁的时候倒是不偏不倚地,很是中肯,说完之后,沧桑的眼睛扫了扫一脸好奇的小孙女,平淡地问了一句:
“你问这个做甚?”
房间里面的温度在生火之后已经上来了,火光映照得小姑娘那俏皮,妩媚的小脸红扑扑的,听着爷爷那过分中肯的评价之后,陆冰寒对这个拐跑了自己姐姐的左公子又多了几分好奇:
“没什么,问问而已,感觉姐姐那种人,居然有了心上人就好奇特,嘻嘻。”
不明所以的陆截惊一耸肩,然后站起来将茶壶放在火炉上,接着从一边的桌子上,把那盘牛肉取下来了几片,放在铜碗里面也扔到了炉火上热了一下:
“没有米面了,明天我去城内买点,幺儿要不要一起去城里面逛逛,顺便给你买几件新衣裳?”
一听又能去城里喝茶听故事玩儿,还能买新衣服,陆冰寒的美眸顿时一亮,连忙点着头:
“要!”
看着笑颜灿烂的小孙女,陆截惊突然就想到了陆水寒这个大孙女被左宁拐跑的破事,心里不由得冒出了一个问题,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孙女要便宜哪家小子了……
……
坐在中军帐内的廖易,目光落在了挂起的那张地图上面,久久不语。他看着青南郡的地图,心情现在是十分无奈的,甚至他的神态看上去多了几分憔悴。
左宁一人破千军,在南襄城外一个人击溃了南襄城的轻骑之事早就在冬天刚至,大雪纷纷扬扬地开始降在了成水郡之时,已经在军中传开了,导致的后果,廖易不需要出去查看就知道,必然是士气低迷,气势不在。
本来就是南襄城之围无法顾及的上,不但援军被阻在了北道上面,北边还要提防着燕州军时不时的南下骚扰。
现在,无论是哪边的青王军,都在这一场野战的消息传来之后,都或多或少地被影响了,整一个青王军,就好像突然被敲断了腿一样难受,憋屈。
只能说,这次举事,在立秋兵变一败涂地,高端战力死绝的情况下,从一开始就已经可以预料到必定是一场不可能成功的事情,所以一开始,无论是廖易自己还是青王沈乾,早就在一开始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兵败的准备。
事到如今,不过是为了拖住朝廷,等待其他藩王的举事支援罢了,至于争夺天下,廖易不知道青王是怎么想的,但是估摸着,也就是打算割据一方了。
看着面前的地图,廖易犹豫不决,眼神也逐渐变得茫然起来,他突然就有点恍惚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
南襄到底还救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