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样子……
左宁目光扫了扫府邸内的四周,发现整一个府邸内已经被布置的七七八八了。
也就是说,自己从上朝,到现在回来,满打满算不到1一个半时辰的时间里,自己的这个府邸就几乎完成了大婚应该有的布置。
好迅速的行动!
啧啧啧。
“哟!世子回来了?来来来,过来试试这身婚服合不合适,今儿早上,宫里头便将这身金丝真凤步云袍送了过来。”
站在了大厅内的老唐,听见了门口的动静之后,便把注意力从桌子上的,那件摊开的大红衣袍上挪开,看向了左宁。
刚刚宫里面的人才回去,一大早你走之后没过多久宫里就来了一队宦官,还有一个看上去活泼机灵的小姑娘,而且还是这个小姑娘领着宦官们过来的,说是时间已经敲定了,就过来帮忙布置。”
活泼机灵的小姑娘?左宁脑海里面浮现出那个抱着自己大腿想要学习武艺的小公主沈鸢的模样。
然后他冲着老唐笑了笑,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然后便走到了桌子跟前,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第一件婚服。
大红色的衣料制作的婚服犹如浑然天成一般,从表面上居然很难看出来针线缝合的痕迹,婚服的上面,是用足量的金线所绣成的一只凤鸟,踏在了金色的祥云之上,在右肩上,还有一只银丝所绣的,燕州左家独有的族徽——北原苍鹰。剩下的一些金灿灿的配饰和披肩,左宁也就扫了两眼,也没有发现其他有意思的地方,便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婚服上面。
凤为雄鸟,凰为雌鸟。
那么沈鸾的那件配套婚服,主图案应该就是一只凰鸟了。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沈鸾那惊为天人的身段在婚服的衬托下熠熠生辉,小脸酡红地眉目含情的模样。
想到这儿,左宁的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心里想到了什么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婚服,然后将它披在了身上,一时间,整一个屋子里都仿佛红了几分,顿时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
“挺合适的,倒是宫里头怎么知道我的身形尺寸的,也没有多久吧?就把这件婚服送了过来。”
左宁一边看着身上的婚服,一边说道:
“倒是这婚服,我能有几套呢……”
啪!
老唐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到了左宁的后脑勺上,然后翻着白眼,笑骂道:
“你个臭小子,还想要几套,怎么?想多结几次收藏婚服是吧?又看上了那些家的姑娘?亏了是公主下嫁,若是你成了上门驸马,那就有你好果子吃的了。”
看上了哪家姑娘?
老唐或许只是调侃左宁,也没有想太多,在他认为,目前也就李安那个丫头进了自己家世子的心里而已,还能有哪些姑娘?
但是左宁在听到老唐的调侃之后,脑海里不单单浮现出了李安那个活泼开朗的模样,还浮现出了陆水寒那柔美又不失英姿飒爽的清雅脸蛋。
然后,还有一个飘渺若仙,一副清冷模样却是一个大大咧咧,有失闺秀之名的少女……
也不知道水寒和安安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突然呆住的左宁,老唐的眉毛不由得疯狂跳动。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少年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一脸错愕地看着左宁,心里好似掀起了惊涛巨浪一般。
不是,世子,你在燕州二十几载也就对李安姑娘有所倾心,怎么过来京城还没一个月呢?就多了几位红颜知己啊?
啊?
大感震惊的老唐神情沉了下来,装作一副有点恼火的样子,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左宁:
“如实道来,谁家姑娘又要被你祸害了!?”
“咳咳咳,嗯……枪圣老人家的长孙女,陆水寒。”左宁当然知道老唐是在假装生气,便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笑着回答道。
他也就没有藏着掖着,言罢,从怀中取出来了那枚晶莹的耳坠,放了在手心里。
目光停留在上面,仿佛在和那个英姿飒爽的清雅小妖女在脉脉对视一般。
……
枪圣?长孙女?
啊?
枪圣陆老爷子的孙女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怎么定情信物都有了?
我不能接受……
当满眼震惊的老唐再看向左宁的时候,左宁已经将耳坠收好了。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一个一个来。我想去趟药房,前些日子发现没带金创药,我去自己配一点。”
说完,左宁脱下了朝服交给你老唐,然后披上了一件青色的大袖道袍,然后就打算出门。
“以你的实力,不需要的吧?普通金疮药对你也没有什么作用。雪脂金疮药也是对宗师以下才有作用,你不是在好几年前就没有用了吗?现在要来干嘛?”
左宁微微一笑,
“不是我要用,是我麾下的人需要。”
说完之后,左宁便好似一阵清风,离开了府邸。
“这娃子……”看着一瞬间就变得空荡荡的身边,老唐叹了口气,
“这多情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州牧和侯爷都是深情专一的主儿,就他这个小子与众不同……”
雪脂金疮药,不但能对宗师之下的武者有极佳的疗伤效果,还能起到一个洗精伐髓的功效,是左家的一个秘而不宣的药方,材料不贵,只是配方麻烦,零星的误差就会导致整副药失去洗精伐髓的功效。
“看来,这小子是需要网罗心腹了。”
老唐踱步回到了院子里面坐下,脑海里不经意间浮现出今天早上那道玲珑活泼的倩影,
“那姑娘是何人?也不像是怀玉公主身边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