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稻妻的路比程言想象中还要艰难……
“呕……呕！”
大船被海浪打得摇晃，趴在船上的程言吐得更加凄惨。
抖着手接过船员递来的水，程言嘴都不敢张。
“多，多谢……呕。”
“小哥，吹着海风晕船还这么严重，你这一路可是要受苦了。”
程言惨白着脸，欲哭无泪，“我，我也不知道我居然……呃，会晕船。”
明明上辈子都不晕车，这辈子也不晕斫峰。
“咱们，大概还要多久到。”
程言有气无力攀着甲板，胃部翻涌吐得他头都晕了。
“怎么着都得两个时辰，您是贵客，不然去船舱里躺着？不用在这吹冷风了。”
程言摇头，“谢谢，我就在这待着吧。”
船舱里闷得他简直像被关进了会摇晃的微波炉。
从怀里摸出一张钱票塞进船员手里，“麻烦你，船上有水果的话，随便给我拿一个吧。”
“有倒是有，就是不太新鲜了。”
“没，没事。”
程言催促他去，自己的味蕾再不受点刺激就要坏掉了。
船员看了眼程言蔫哒哒的样子，不易察觉地攥紧了手里的钱票。
“哎，那您稍等。”
漫长的海路，程言边啃着苹果边吐，总算艰难撑过去。
下船时甚至都是被几个船员架下去的，程言感受着自己腰上的手，摊着惨白的脸翻了个白眼。
大船靠岸匆忙，把程言放下去后甚至没有购买补给就离了岸。
几名船员神神秘秘凑在一起，一个瘦小船员开口，“哎，大哥，拿到了。”
“好小子，快拿出来，这小哥出手阔绰，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劫了他一笔，肯定能抵我们出海两趟了。”
方才与程言搭话的船员头子摩擦着掌心，想检查他们的战果。
本来还没起偷盗的心思，可那少爷似的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让他不偷心里都过意不去，谁让他手底下刚好有这方面的能手呢。
瘦小船员脸上挂着窃笑，伸手从腰间掏出在程言身上摸出的钱袋。
“大哥，我摸的时候那钱袋可重了，一定有不少摩拉，说不定有好几十万……诶？”
船员头子瞪他，“还不拿出来，磨磨蹭蹭干什么？”
“钱袋呢？”瘦小船员摸遍自己浑身上下，没找到方才偷到的厚实无比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