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弥:“……”拳头硬了,好想揍他一顿。
要是把她杀死了那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要是她没死就说是试探,当她是傻子吗?
少女自然地走了上前,林近以为她是想通了,也没设防。
林近对于她的识相感到满意:“你和我一样,为了达到目的,都可以不折手段。”
当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半米时,林近觉得有点近了,刚想开口,锋利的剑光直击他的脖子,林近一惊,狼狈地躲过这一击。
他摸了摸脖子,还没割到动脉,但已经见了血。
下一秒,他摸脖子的手还没收回来,少女的第二剑直戳他的眼睛,林近刚想躲开,下半身却突然被冻住了,“划——”,林近赶紧闭上了眼睛,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你——”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可没你这么虚伪。”
林近感觉到脸上的痛意,心下一恨,数十支毒箭齐齐发射到少女的身上。
初弥用软剑挑开了几支,脚下却突然一滑,摔倒在了地上,但还不等她重新爬起来,下一轮的毒箭马不停蹄的射了出来,她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一个翻身躲进了墙后。
就在她躲进去后一秒,墙上多了几支箭头。
趁第三轮攻击还没来,初弥赶紧爬了起来。
“真精彩啊。”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女反射性地回头,下一秒手中的剑刃已经抵上了少年白皙的脖颈。
“怎么,你想杀我?”
少年清澈的嗓音压低,尾音微微上挑,声线华丽魅惑,可初弥却听出了那声音里的冷意,软软的笑容里是暗藏毒药和杀意。
气氛凝固了一瞬。
少女收回了剑,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那笑宛若春花烂漫,秾丽无双:“怎么会呢?毕竟,你可是我的“男朋友”呐。”
听到“男朋友”这个词,赛缪尔挑了挑眉毛,凤眸微眯,不置可否。
林近走了过来,发现少女身后多了一个人后,眉头一皱,心里纳闷,怎么又多了一个玩家?
初弥回头,心里计算着如何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真要硬碰硬,她是肯定打不过林近的,所以只能选择避其锋芒了。
那么,怎样才能让他离开呢?
林近肯定也看出了自己的实力不足,所以刚才才会选择继续攻击,而不是离开。
但是现在,自己身后不是多了一个人了吗?如果利用得好,让林近以为他们之间的打斗变成了二对一的话,他肯定会选择离开。
想好对策也不过用了几秒钟的时间,确定好计划后少女立刻拉住了少年的衣角,脑袋往少年的肩膀靠了靠。
林近看到两人亲昵自然的动作,又想到自己刚才并没有发现这个少年的气息,这个少年的实力绝对不简单。
他狠狠地瞪了初弥一眼,然后赶紧使用瞬移卡逃跑了。
初弥收回了手,抬头,和他平视,十分自然地开口问道:“你打算上后山吗?”
赛缪尔瞄了眼刚刚被她扯住的衣角,收回了温和无害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嗤”笑一声:“你的利用,还真是越来越无所不至了。”
初弥也不在意他的嘲讽,清冷的声音里不含一丝情绪,淡淡回道:“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赛缪尔“啧”了一声,嘴角弧度上扬,露出些许带着的愉悦来,只不过,那愉悦里却带着若有若无的恶意。
的确,他一直都知道,她心中的恶意、阴狠、戾气,她性子里的薄凉、冷漠、自私。“他”应该也知道,只不过,这是第一次挑明罢了。
两人之间的罩子似被撕开了一条小小的裂缝,又似乎什么也没变。
不过不管如何,村里的僵尸是一只也没有少。
初弥是僵尸,僵尸不会攻击她,所以解决僵尸的事情自然也轮不到她。
于是,一路上,初弥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精彩的炫技。
只见少年步伐随意,神情懒散矜傲,还没走进僵尸群里,前面的僵尸就被他挥出的风刃粉碎了,残肢断臂和腐烂的脑浆遍地开放。
初弥默默心惊,这种实力,现在的她根本连对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她愣了几秒,惊叹过后又赶紧趁机捡漏,专门挑那些将死未死半生不死的僵尸下手,得到了不少的积分。
不过两人虽然在僵尸里畅通无阻,在村民中,却是不行了。
初弥看着眼前这些神智不清面容狰狞的村民们,黛眉微蹙,这些村民,恐怕早就已经不正常了。
系统既然标注了不能随意杀死村民,否则会受到惩罚。在没有摸清这些村民实力的前提下,他们也不敢下太重的手,只能和这些村民周旋起来。
初弥因为冷冻卡冷却时间已经到了,距离下一次可是使用的时间还有六个小时,所以此时她的武器只剩下了一把软剑。
她躲过啤酒肚砍过来的斧头,右手挥出一道漂亮的剑花,往啤酒肚刺去,戳中了啤酒肚的一只眼睛后,又乘胜追击,挑断了啤酒肚的筋脉。
少女腰身柔韧,把软剑夹在了手臂下,然后单手撑地下腰,躲过了几个妇女刺过来的木棍。
那木棍被削成尖头,十分尖锐,把少女原本站的地方戳出了两个坑来。
初弥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了,可也不想再断个手断个脚,面对村民们猛烈的攻击,只能以防御为主,根本放不开手脚。
初弥躲过几次攻击后,有目的性地往南走。
南边是一面三米多高的墙,对于初弥这个不知道爬过多少棵树爬过多少面墙的老手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问题,但对于这些失去了理智的村民来说,问题就大了。
爬墙之前,一直没有把注意力分给少年那边的少女,难得地回了头。
此时少年正站在村民的中间,被一个小型的风漩包裹着,村民们虽然因为害怕而不敢上前,但看起来并不打算放弃。
初弥跳上了墙头,风扬起少女的衣摆,青丝随风扬起。
她重新把头发扎成了丸子头,然后跳下了墙头。
谁知才刚站稳,就听到了一道温软的声音,似抱怨又似不满:“初姐姐,你的动作还真是慢啊。”
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他刚刚不是还在她身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