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胤禛也在查走漏消息的事。
“苏培盛,去查查,这事是打哪传出来的?”他知道走漏消息是迟早的事,但不应该这么来势汹汹,不过两日都传到他耳里了。
这其中怎能没有蹊跷?
而后,苏培盛带着人查了三四日,最后果然查到了府里的人头上。
“回贝勒爷,这事最开始是宋格格的娘家兄弟对外炫耀了几句,说二格格颇得大阿哥看重,因有人不信还说了两句风凉话,他一时情急就将画册的事说了出来。不过,他只漏过那一回口风,过后还曾矢口否认过,奴才打量着他可能不是有意的吧!”苏培盛说着说着不时抬起头看贝勒爷的脸色。
是否有意只看利益是否相关!胤禛面无表情的追问道:“还有呢?”
“奴才还查到,八贝勒和安郡王的人也掺和了进去,府外的流言一度向着四贝勒府‘仗势欺人’、底下人谄媚讨好的方向而去,只是乌拉那拉夫人后来也插了一手,说了好些风凉话,误打误撞将大阿哥身上的干系撇了出去,才造成了如今的这个局面。”
胤禛把玩玉扳指的动作一顿,眼眸深处的寒光转瞬即逝:“宋氏、八弟、觉罗氏,哼!苏培盛,福晋此前可有动作?”
苏培盛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回道:“福晋半月前曾写过一封家信,信中说了几句膝下空虚的话,还提到了贤侧福晋有孕的事,想来乌拉那拉夫人心里可能有些不痛快吧。不过关于画册的事,福晋未曾提起过,福晋好像从来没将画册放在心上……”
胤禛越听脸色越阴沉,偏还不好发作出来。
福晋跟娘家抱怨几句没有什么问题,他不会为此生气,但长子如此慧心巧思、友爱兄弟却叫人看不起,一股恼火无端端的涌上了他的心头!只是柔则自幼饱读诗书,素来心高气傲,看不上六岁孩童的画功也属常理,他的不甘心不好说与外人知晓。
胤禛阖上双眼,沉思片刻,而后猛然睁开眼睛,“苏培盛,去告诉宋氏,还有两个月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让她抄上十卷《金刚经》供在佛前为太后祈福。再有觉罗氏那里,让人透几句话给内大臣,就说不许有下次,嫡亲姐妹手足相残总是不好的。”至于福晋,既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那就暂先放她一回!
“是,奴才这就去办。”说完这话,苏培盛转身就要告退离开。
“等等,你先别走,再去办一件事!”
苏培盛作洗耳恭听状,只听贝勒爷如此说道,“苏培盛,老八的动作你悄悄的让人捅给老九知道,记住,一定要隐秘些,不能被人觉察分毫。”
几日之后,八贝勒和九阿哥隐隐闹了矛盾的消息传了出来,说是矛盾,其实是九阿哥一时情急,不免质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