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却有些焦急,难道他还得再寻找机会吗?
在这种心神不定的情况下,很快就到了七月初九。
这日一大清早,弘晖醒来之后就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头还有点痛,再一摸摸额头,感觉有点热乎乎的。
难道是?他来不及多想,高声叫道:“赵全顺,去请府医过来,本阿哥好像有些冻着了。”
不管是不是牛痘,今日他都不会出门,等府医来诊过脉再说。
赵全顺神色惊惶的出了屋子,直往侧福晋屋子外跑去,看到几个姑姑之后立即惊呼出声:“剪秋姑姑,染冬姑姑,回去禀报侧福晋,大阿哥有些不太舒服,约莫是冻着了。”
剪秋面上带了急切,一把拉过赵全顺,带着他一起进了内室。
二人一通回禀,宜修忙不迭往儿子的屋子跑去,脸上同样带了急切。
她一走进来,只见自己的儿子脸上有些红通通的,一看就是起了热。她用手试探的摸了摸,果真是起了热,不过热度不高,只是低热。
“剪秋,去传府医过来;染冬,去小厨房烧些热水来;绘春,拿几件干净的里衣和毛巾来,预备大阿哥换洗用;绣夏,去跟贝勒爷禀报一声。”
宜修风风火火的安排了下去,三岁之前,弘晖曾起过好几回热,她的经验十分充足。
不久之后,胤禛匆匆赶来。
他摸了摸长子的额头,担忧着说道:“你这是夜里踢了被子受了凉了?还是衣裳穿的少了?”
不等弘晖回话,胤禛高声呵斥道:“赵全顺,你是怎么照顾大阿哥的?大阿哥怎么就起了热?”
赵全顺‘扑通’跪了下来,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不停磕头请罪。
弘晖立即出声阻止:“阿玛,您是知道儿子的,儿子安寝的规矩做的极好,从不会踢被子。再有儿子这几日衣裳并没有轻减……”
瞧见长子的精神还算可以,胤禛微微松了一口气:“好了,你别说了,等府医过来给你诊诊脉。不过是一点小风寒,你很快就能恢复健康的。”
众人没有等多久,府医提着一个行医匣,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只略请了个安就被叫起。
“行了,快来给大阿哥诊诊脉,看看是不是风寒?”
府医快步走到床前,轻轻托起大阿哥的右手就开始诊起脉来。
低热不退,体内还有一股邪火,头痛、身子也略微有些痛,这不像是风寒的症状啊?
府医有些拿不定主意,放下大阿哥的右手,想要换了左手再诊一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