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才消停了没两日,江南又起了风波,江天寺行宫处传来消息,说是皇上斥责了张鹏翮,责他‘听信属员,流于刻薄’。
京中弹劾张鹏翮的折子接连不断往江南送去,还有人含沙射影牵扯到胤禛这个四贝勒头上,真的让人不得不感慨,这年头,什么歪门邪道都出来了。
胤禛觉得自己很冤枉,他不过就捎带着举荐了那么一回,至于用不用全看皇阿玛,而且张鹏翮又不是他的人,如今人犯了众怒,跟他这个不相干的四贝勒有什么关系?
瞧着阿玛的脸色有些阴沉,明显还在憋着气,弘晖跟着劝了一回:“阿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皇玛法最英明不过,不会怪罪到您头上的。”
胤禛也知道皇阿玛不会怪罪到他头上,甚至还知道张鹏翮本人肯定会安然无恙。大小于成龙都已经逝世了,如今可就剩下张鹏翮一人有能力治理黄河,要是张鹏翮被罢免了,谁能顶上这个位置?
回头他就写了一封自辩折子,句句诉说自己的委屈,还隐隐内涵朝堂争斗不休,都牵连到他这个没什么权势的四贝勒头上了。
远在扬州的康熙前脚收到弹劾的折子,后脚就收到了老四的自辩折子,统共相差不过两日。
“这个老四,怎么总是平白遭受无妄之灾?李德全,这些弹劾四贝勒的折子全都打回去,这是看朕的四儿子好欺负,就逮着他一个人欺负吗?”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老四是太子的人,弹劾他就是剑指太子。太子身边的势力已经缩减了许多,康熙可不想在这时候大动干戈。
康熙嘴角微微上扬,心情颇好的说道:“还有这个老四也是,都跟谁学的,连这么肉麻的话都能写出来!除了对他那福晋,他不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吗?”
李德全在一旁奉承道:“四贝勒这是跟您亲近呢!”他一边说话,一边还给皇上奉上了一杯明前龙井。
康熙端起茶杯微微吹了一吹,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朕好像听说,老四后院里有动静了?”
“回皇上的话,前几日才传过来的消息,说是四贝勒府里有两个格格怀上了,德妃娘娘成日里欢天喜地的,还在宜妃娘娘和良嫔娘娘她们面前炫耀了好几天呢!”
“好,好,好!”康熙连声叫好,满怀欣慰说道:“老四可算不用朕再操心了!自从他不再独宠福晋,不过一年功夫,后院里三四个格格陆续都开了怀,可见昔日朕教训的极对。”
一个老四,一个老八,这两人让他多操了多少心!如今老四子嗣不再单薄,就剩下老八这个最棘手的了。
“传个信给惠妃,叫她催催八贝勒和八福晋,朕想尽快看到小皇孙。”
说完这话,他又问了一句:“老四府里如今有几个人伺候?”
李德全不假思索道:“回皇上,四贝勒府上除了福晋和侧福晋,就只有四个格格伺候。这四个格格中有一位是之前谋害四福晋要预备处置的,还有两位有孕在身的,如今四贝勒跟前就只有一个格格伺候着。”这些事他都查的非常清楚,就预备皇上哪日要过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