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这些人都合起伙来欺负你的菀菀,菀菀好害怕呀!”
瞧着四福晋捂着胸口,要吐不吐,好像快晕过去了,梁九功怕伤到小皇孙,就让两个嬷嬷扶着她进屋休息了。
柔则仗着肚子里的皇孙逃过一劫,可是四贝勒府上还有四五个格格,她们心惊胆战地看着专宠三年、在四贝勒府上说一不二的福晋被皇上狠狠责罚,脸面和名声都丢尽了。
原来皇孙这般重要吗?福晋都有孕在身了,还因为谋害大阿哥落得今日的下场,她们不过是连玉牒都没有记载的格格,若是在后院里兴风作浪、伤及子嗣,会不会小命不保?
这些人中犹以齐月宾齐格格脸色最苍白,她为了几分宠爱,与福晋刻意交好,哪能想到福晋竟这般容不下庶子!
这么说,她是不是做错了选择?若是她怀上孩子,福晋不会也容不下吧?
四爷不会再迁怒她吧!
齐月宾望着主院的方向径自发呆,为人妾室既无宠爱,又无子嗣,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梁九功监完刑就离开了四贝勒府,被打死的丫鬟、嬷嬷一律被扔进了乱葬岗,全不见福晋出面收敛尸身。
胤禛在宫里待到傍晚才回府,与弘晖父子情深、相处和宜,可是等他见了宜修,方知什么叫‘对坐无言’。
三年了,宜修一直没原谅他么?
胤禛不敢再看面容憔悴的宜修,匆匆撂下一句“你好好养病”,愁肠百结地回了四贝勒府。
不想回府后迎接的不是柔则的温言软语和幡然悔悟,反而是一番质问!
“四郎,妾身不是故意的,都是下人自作主张,宜修是妾身的亲妹妹,妾身怎么会有意谋害她们母子二人?说不定就是宜修自导自演,弘晖也没真的出事啊!”
“妾身的丫鬟和嬷嬷都没了,妾身好害怕,四郎偏偏留在宫里不回来陪着妾身!那两个嬷嬷看着妾身的眼神都是凶光,妾身还怀着四郎的嫡子呢!”
“妾身并没做伤天害理之事啊!皇上怎么会这么下妾身和四郎的脸面呢?”
胤禛看着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眼神却十分飘忽的柔则,头一次觉得她的性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见爷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也不来哄哄她,柔则放柔了嗓音,“四郎,爷~,你理理妾身呀!妾身是你最爱的菀菀呀!”
胤禛被这话一哄,耳朵根都酥麻了,他一向抵挡不住柔则散发的魅力。不过想到了皇阿玛和额娘的双重警告,他还是将那番话说出了口。
“菀菀,你有孕在身,在主院安心养胎,我有空再来看你。皇阿玛已经发话了,要我多去几个格格屋里坐坐,菀菀,你体谅体谅我的处境。”
柔则彻底听不下去了,哀怨地看着她的四郎,“四郎,你当初不是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何以才过去三年,你就要宠幸旁人?”
“可那些女子本就是我的女人,宜修更是在你之前就入府有孕,我不能不管她们!菀菀,现在已经不是我想任性就能任性了,皇阿玛已经给了警告,容不下专宠之事!”
胤禛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主院,留下柔则一个人对月感怀,伤心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