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欺人太甚,这赵安国简直就是把咱们当免费的奴隶用了!”
“咱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句容人被他一个外来户欺压成这副模样,单是想想便一肚子的气。”
“先前是因为形势所迫,所以才被迫接受了赵安国的条件,没想到现在从咱们身上榨不出兵器,他就把目标放在了人身上。”
“陈家主,这事儿可得想个对策呀,不然早晚有一天赵安国会把咱们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从县衙出来之后,句容本地的豪绅们不约而同的钻进了陈家,一个个满脸愤怒的抱怨着。
“先前是形势所迫,现在又何尝不是形势所迫?若非头顶上还有赵安国在顶着,诸位莫不是以为那殷通不敢收拾吾等?”望着气愤不已的众人,陈尧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帮人啊,浑身上下充满了小家子气,做事只顾眼前的利益,至于后面,那是走到哪算哪。
混到今天这一步,其实也怪不得别人,全都是自己作的。
但这帮人有句话说的对,若是再不拿出对策,恐怕他们早晚得被赵安国给啃的脸骨头都不剩。
陈尧略作思考,继续道:“诸位,正如赵安国所言,接下来便是考验咱们能力的时候了,人,能找来多少就找多少,哪怕送给赵安国一半,咱们也要高高兴兴的给他送去。”
“陈家主,咱们送的越多,他就能压咱们更狠呀!”有人疑虑道。
“压?那也得看他压不压得住!”陈尧呵呵一笑。
“陈兄此言何意?”众人纷纷好奇道。
“他不是说咱们若能策反一座县,就让咱们去当县令吗?那咱们就策反给他看,只不过这功劳要算在一家的头上,集诸位之力量,策反三五个县,届时县令是我们,招多少兵马,那还不是咱们自己说的算吗?”陈尧笑呵呵道。
“对呀,他赵安国再强,手中也不过一县之力,虽说句容县的实力强的有些可怕,可若是咱们手中掌握着三五个县,也未必没有与他拼一把的实力!”
“对,就这么干,我早就看赵安国不顺眼了,什么东西……”
找到了未来的路,众人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干劲儿。
纷纷约定回家整理各自的人脉网络,三日后再次聚集商议这件事情应该如何操作。
句容县衙。
在句容这一亩三分地上,对于赵安国来说就没有不漏风的裤子。
那帮人前脚刚刚离开陈府,他这边就知道了他们方才谈论了什么内容。
当个县令就想与我翻脸?
还策反三五个县与我一较高下?
得知情况的赵安国只能呵呵一笑,感叹并非他太过阴损,实乃这帮人太过天真了啊。
当个县令的确权力很大,三五个县也的确可以对他产生一定的威胁。
但这帮人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的老家,他们的基本盘都在句容县。
难不成这帮人会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们策反了一座县,赵安国就会让他们举家搬迁到那座县吗?
一个人或许可以为了心中的欲望舍弃掉家人与数百年来的基业。
但一群人都可以舍弃掉这些,赵安国反正是不信的。
再说收服那些县之后,赵安国也肯定会重用一些当地人的,他们这些外来者想在那里只手遮天,这可能吗?
他赵安国都已经自认为足够牛逼的了,可现在的句容县,不也还有他们那帮反骨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