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承泽颇感好奇:“必安,念来我听听。”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谢必安不懂诗词,打开字轴念着念着,莫名的就起了鸡皮疙瘩。
这就是诗词的魅力所在,即便不懂的人,也能感受到字里行间表达的意境。
李承泽的脸色突变,光着脚跳下座位,撞翻了装满葡萄的玉碗,抢过谢必安手中的卷轴:
“范闲创作出这种惊世之词,却送给都察院的御史?”
李承泽眯起眼睛,面色阴沉:
“这是冲我来的啊”
······
太和殿。
庆帝要开朝会。
明摆着就是要让范闲与都察院当面对峙。
李承乾身为太子自然也要出席,他早早就动身,在上朝的路上等着范闲同行。
昨日秘密送去都察院的词,应该让赖御史冷静下来,思考范闲的用意了。
只有这样,这个执拗的小老头,才能不被范闲当枪使。
才能让这种忠臣,在“皇子”的斗争中侥幸逃生
另外。
李承乾也有私心。
他想借赖御史之口,说出他想对文武百官,为天下万民说的话,当然,这也是庆帝想听到的话,没有一个皇帝喜欢贪官,他们都是截留了部分分配权来为自己谋私利,这是在雷区里蹦迪,随时都会暴毙。
而所谓的用贪官,只不过是具官论中的,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庆帝就算发现这首词的原作者是太子,也不会生气。
李承乾已做好身份暴露后的万全之策,只等开朝了。
“太子殿下。”
范闲一路走来,群臣避之不及,他已经成了都察院那群“疯狗”的攻讦对象,说不定随时都会以贪官的罪名拉下台,要是跟他走得太近,难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可李承乾无所谓,和他并肩而行:“你都准备好要怎么做了吧?”
范闲点头:“嗯。”
“您就等着看戏即可。”
李承乾脸上挂着笑意,看向想要从一边溜走的辛其物,后者被发现后嬉皮笑脸的过来赔罪:
“太子殿下,刚才走得急没看见你,忘了打招呼。”
李承乾指向范闲:
“范闲第一次上朝,有什么不懂的礼仪,你教教他。”
范闲抱拳:
“辛苦辛大人了。”
太子殿下前往朝堂前方后,辛其物这才松了口气,看向身边的烫手山芋范闲,又头疼了:
“小范大人,您已经成了都察院的敌人,待会行事言行要谨慎啊.”
范闲随意的应了句知道,发现赖御史已经早早到了,这老头站在朝堂的靠前的位置,抱着一卷赤轴,看起来相当自信.
“赖御史,你这拿的是什么宝贝啊?抱得这么紧,让我看看呗?”
赖御史哼了一声,傲娇的抱着赤轴侧了个方向,不让他碰:
“少跟我装傻,这不是你给我的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都是你的手笔!”
范闲懵了。
什么手笔?
他说这个赤轴?
我什么时候给他的?
我写狺狺狂吠用的不是这个材质的纸啊?
wtf???
范闲茫然的环视一圈,见到太子站在老远抿嘴憋笑。
李承乾:我接受过专业训练,无论是多好笑的事情,我都不会笑的。
实在是忍不住了.
抱歉更新稍晚了些,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合理的让赖御史活下去,我非常喜欢这种刚正不阿的忠臣,你可以说他傻,说他沽名钓誉,但我就是欣赏这样的人,还有魏征,于谦,以及让皇帝下罪己诏的许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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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