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举,往小了看不值一提,毕竟是否想让自家子侄做驸马也是他们的自由;但往大了说,却是对太后的不敬这是连个过场都不愿走了。追寻的便是一个刺激!
他沉声道:“待大公主宴会之后,加紧将美婢送去丞相大人府中!”
他继续说道:“最后,仍是要仰赖大将军出力,抵御敌国入侵才是.想到当时其义父肖恩被陈萍萍夜擒,也是如上杉虎现在的处境,思及至此,我倒是也不意外了。”
不过,庄墨韩比林若甫强的一点便在于他会做人,且在百姓心中声名极佳,这是民心配合着他的年纪,那真是除了造反的罪过以外,就是他在朝会中当众拉翔小皇帝都不能拿他如何.
席间,可不止他们两人。
“非也!”
见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丞相整理了一下衣袍,显得风轻云淡,“本相倒是觉得一些个大臣做的是对的.”
此时赵高躬着身子跟个哈巴狗似的,就他自己以为是因为这幅卖相才让德妃娘娘挑中了自己,还很是得意“这些都是高公公麾下的小子们告诉奴才的,千真万确!”
庄墨韩为何在北齐地位超然?
别的不说,就是林若甫下野、毫无权利之时,庆帝都在忧心他手中的那份门生名单
这里的噤声不是完全不让他们说话,只是让他们不再有拍桌子吵闹的举动来。周围谈笑声本就此起彼伏,又是如此宴会,也肯定是有着喧哗的.
无人敢摆谱晚来,今日到底是特殊的寻常时候,这皇室中人的生日宴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场面,不过是大公主的成人礼叠加着挑选驸马,这才能有现在这般的轰动效果。
果然,鱼儿很快上钩,十分配合地询问起了原因。
“告诉你那些个朝中的‘朋友’,将金惟贤给我盯紧了,有任何风吹草动的都要及时回报!”李安感觉有些心气不顺,原著中也没对北齐朝堂有着过多着墨,竟是让他差点对这方天地失去了警惕之心。
“我等敬重庄大家的才学为人,这才对伱礼让三分!别忘了,在朝中你可不如你的嘴利!”
“丞相大人说笑,家母也有很久没面见过太后娘娘了,借着今日的机会,叙些过往闲话罢了。”
不理会前者那渗人的眼神,何宁坤继续说道:“之后是少年人的时代,不让他们出席这等重大的场合、见见世面,莫非是有些人怕了?连自己的儿子都没管好,又和谈他人呢?”
只见此时庄逸文紧咬着下颚,被有些松弛眼带包裹着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何宁坤,若非是他不会丝毫武艺,当下怕便会直接上手了!
“吾儿容光焕发,哪来的重疾?”
有的人或许会欣赏对方有情有义,但这朝中的大臣们不管是文是武,有一个算一个,最是厌恶这样的人!
大公主嫁与了大臣之子,会发生些什么呢?
嘭!
“哼,我等莫要搭理这般狂徒,真是岂有此理!”
金惟贤今夜和和气气的,全无一丝早上在朝中的刚烈。只不过他语气虽是温和亲善,但字里行间之中却又显刀光剑影:“倒是你那重疾不起孩子如今怎么样了?我们这些做叔伯的人,也很是关心他的病症”
君不见,霸道如庆帝,不找好合适的理由也不敢轻易动林若甫.那才是举国动荡,自损修为呢!
远处一位当值的御前太监沉声喝道,“宫闱之内,不许喧哗!”
“呵呵,庄少师莫要动怒,诸位也都先行坐下。这合不合乎礼总是因人而异的,今日各家府中的公子来了有九成,也不差那一个两个的。这不,此时的宴会就很是热闹嘛。”说完,金惟贤还不忘对方才那名御前太监点了点头,算是平息了此事。
“但若是有实力之人都彼此相争,亦是会分散力量,减轻声音。”
若是真按照对方所说那般行事,这内里又会产生多少的利益交换,多少的人情往来呢?这不是变相在进行着串联嘛?
见状,丞相微微一笑,复又端坐等待起主人翁出场来.
李安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不管他如何思来想去,也不知这种预感将会被应在何处.
“众所周知,我家中那小子实在难登台面,前些日子也正好有事外出。今日带来的也是族内的英才,自可取而代之。”
像是在看一个小儿麻痹症患者一般看向赵高,就当是自己献爱心了,李安没好气地解释道:“这丞相能和其他人一样吗?说杀就杀?”
此言诛心,丞相为官多年,如何能应?
“自然是带着祝贺之心前来!”庄逸文放下酒杯,显得不再忧虑,“话说,那户部尚书周璟周大人面子可真大,竟然没有亲自出席。”
他问金惟贤道:“那依着丞相大人的意思,我等又该如何去做呢?”
她们脸上淡淡的胭脂泛起红润,无不是在心中想着:等自己年纪大了,出宫之后一定也要寻个和德妃娘娘相似的良人嫁了.最不济,眉眼之间有个十分之一类似她们也便满足了!
“哈哈哈。”何宁坤呵呵大笑出声,引来周围人的一阵侧目,复又压低声音说道,“今日是大公主的成年礼,在这里谈论这些旧事,太子少师,不知你是何种心思?”
“的确如此啊,娘娘!”
更何况这里何宁坤还是在说庄逸文大兄那已死去多时的天才儿子了
一句话,像是点燃了众怒,场面好似要打起来一般。
“何大人家的青年才俊品学兼优,雄心壮志,这一点上京城内无人不晓;而庄少师之子若非身体原因,如此场面亦能从容应之,不劳他人费心。”
“何不如其他人那般,统一意见,让最有可能之人成为驸马。这样一来,汇聚着众臣的意见,想必也能让德妃娘娘的反对之言失去作用。”
“原来是何大人。”金惟贤也没端着架子,不管是谁,今夜他都是以礼回之,“方才老远便瞧见何大人带着自家的老太君入了宫,看来对于大公主的成人礼很是看重啊。”
嗯?
随着时间渐晚,这该来的都来得差不多了。
丞相一职太过重要,牵一发而动全身。
金惟贤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笑道:“各位今夜都是有备而来,自不必多说。但如今国朝内的情况相信各位也能明白,不管做何事,都始终绕不开一个人去。”
但宫里的人她能一样吗?
席间,一位有些年纪的大臣微笑着向丞相金惟贤拱手,寒暄打着招呼。
不理会席间满眼放光的同僚,庄逸文面容一正,问道:“丞相是想左右宫里的意思,提前为太后确定好驸马人选?”
总之一句话,乐呵的言语再大声都可,不中听的一句也别来!
随着金惟贤的述说,庄逸文的心却越来越沉。
“吾儿身体不适,让他来此,怕不是想要以此为衬,宣告你的儿子势在必得?”
“奴才知晓轻重。”
这么说来,今夜或许会发生些波折出来?
“事已发生,人也已经死了”庄逸文身份特殊,在战豆豆年纪尚幼时便入宫教授其书文,是以很是放得开,此时正斟着酒水独饮润喉呢。
就是不能多做些什么动作,难不成我们在心中想想也不成吗?
还有一章5000字的一点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