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的三头六臂庞然大物作实把玄武吓了一跳。并且,高电流高电压一身的怪兽周身毫光流动,放射粒子波和伽马射线。
爪子上抓着的逼立棍,比玄武手中握着的霜啼又粗又长,绝对是庵里的喜物。
一道声波在玄武身后响起,走出韦石:“旱魃,你还认得我否?”
旱魃六目一怔:是刀疤标志在脸的教头,是它在复活院修习的师尊。
曾几何时,多少次想去复活院走走,见见尊师,见见弟子,见见院长。为它而死的10条电鳗坟前,祭扫一下秋黄的衰草。
在花围石台的桌上,韦石端来院长的酒坛子,注入碗,畅饮时与旱魃百话家常。
有关这样的傍晚,旱魃常常记忆心中。它记得,师尊从不与其他弟子喝酒,只与它在晚霞映红天边的傍晚,与它来上几碗。足见师尊对它有多么的赏识。
但,杜申兽训纲制里的活动范围只在雷禁区。有时候旱魃就想,我的余生哪儿也去不了吗?这时,它的三个脑袋会整齐的一同摇晃,表现出无可奈何。
旱魃曲膝触到地面施礼,礼毕:“师尊,旱魃无日不思念师尊,院长。只是旱魃的兽驯纲制不能随意离开雷禁区。师尊今日来禁地,定有急事?”
略略地打量旱魃。还肯认他这位师尊,或许对救朱雀带来转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当时讲你回了你的大峡谷。”
旱魃惭愧。它的行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有撒谎。
韦石指向鬼屋,讲明来意。
旱魃观察在场人力和兽力,片刻犹豫后,果断的对韦石表示,它的要职就是看守朱雀,尤其主子不在的时候责无旁贷。虽是师尊出面,却不能以私废公。朱雀是主子拿定的人质,它不能放行。
玄武抱了抱拳道:“如此说来,你我同为复活院弟子。今日这件事,我有这种想法,说出来同门弟子看是不是这回事。
本来,我们是域外飞仙,与本朝国事沾不上边,只因偶然知道了兵库一事,才无端受到牵连。
现在,我和小桃子已完成了复活院的课程,就要回到我们的域外。放了朱雀让我们走,我们不再与英朝有瓜葛。你们有兵库也好,要与谁打个你死我活也好,都与我们没有关系。这是不是通情达理?”
白虎一声虎啸山谷:“主人,少跟这厮废话,去把破鬼屋给拆了。”
“住口!”
玄武制止白虎的鲁莽。既然旱魃与教头有这一层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能说服旱魃带走朱雀岂不更好。
旱魃虽然左右为难,拉不下师尊面子,可又不能让朱雀就这么放行,艰难答道:“玄武弟子说的在理,但我作为一个看守,只听从主子的交待,不问事情由来,也不管对错。我没有做主权,朱雀我不能放。”
小桃子趁人不备,不见了。
事情由他引起,总想自己能一人解决就好。一个闪遁,潜入地下,朝鬼屋方向土遁而去。
到了鬼屋地底下,却怎么也进不了屋里。被强大阵法笼罩的鬼屋,地下的阵气更重。小桃子无论怎么顶撞,也突破不了地皮。他甚至与朱雀近在咫尺,能感受到就在他头顶的位置。
于是朝小桃子叫喊:“朱雀!朱雀!你听不听得到?”
迷迷糊糊在地上死尸一样歪斜的朱雀眼睛一睁,打开亮晶晶的眼眸,又听到小桃子熟悉的声音:“师母!师母!”
朱雀颤声道:“小桃子,我在这。”
小桃子捅了捅地表:“我就在你屁股底下。有阵法,我出不来。不过你别急,师傅带韦石教头和三神兽来救你,正在与旱魃废话。等一会,旱魃不放行的话要打起来。我们人多兽多,以多欺少,几下子就把旱魃放倒。师傅定能破掉阵法。你是不是被绑着的?”
朱雀答:“对的,我被反绑,胳膊已经肿的麻木。叫玄武快下手,跟这些怪兽有什么可商量。”
鬼屋里有两个打手。窜出屋来见朱雀自言自语,踢了朱雀一脚。
朱雀恶声骂道:“娘西皮,马上就要掏你们的眼珠子!”
玄武发现小桃子不见,想到可能会成事。阵法虽强,小桃子复活的灵念也不弱。就这么几天,水遁能下潜千米,瞬息百里,而且水面波澜不惊。
正做如意打算,小桃子突然出现,丧气的朝玄武摆头。
看来,只有一战才是最后的办法。
霜啼洞察了救主的心思,嗖一声从剑鞘里跳出:“救主,你与教头一旁不动,师徒和同门关系勿需破脸,看我与这厮小耍一场,让它趴下动弹不得,放不放人就由不得它了。”
“就会吹牛。”螣蛇又滴咕了一句。
铿锵一声,霜啼一剑斩在旱魃逼立棒上,率先发出挑战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