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蛟——我来了。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白虎一行呼啸而至,老远朝雷蛟呐喊。
雷蛟看到白虎从云层里出现,带了两个瓦罐子。还有人兽一行,青龙,螣蛇,两个壮士和一个少年。
雷蛟很高兴,就像是朋友聚会。心理感叹主子待它苛刻,朋友待它真诚。
云端上围成了酒场。
白虎介绍:“这是雷蛟,我今天认识的朋友。”
青龙,螣蛇感叹:“好丑啊!”
白虎斥声道:“你们两个有没有家教?懂不懂礼貌?就算是丑也不能说呀。”
雷蛟也是感叹:“各位朋友,我清楚我的样子,让你们出不赢气,有点尖锐。
可是,你们知道不,我本来的样子没有这么严重。我的父母,得同一种病,前后相隔两天死去,我不能再读书了,在舅舅家放羊。舅母是一个凶恶的人,用火钳打我的时候,先在柴火里烧烫。
我的两个颧骨一高一低。
高的颧骨是舅母用火钳打的。
当时是肿,以为肿消了还原。现在的样子就是肿消了颧骨像个拳头不再还原。本身敷衍了事的模样已经很危险了。因为高高颧骨扯了四周肌肉不均,尤其一只眼睑向目光挤轧,才造成我现在的轮廓不那么规整。
我是一个苦难的人。”
都不做声。气氛在雷蛟的回忆里变得沉重。韦石大手一挥:“今天我们朋友相聚,不说过去不高兴的事情。来,我们喝酒。”
“来,我们喝酒。”
气氛回到相聚相识的热乐中。
打开酒罐子,白虎指着扑出酒香的汪汪液火,指给雷蛟看:“这就是酒。雷蛟,我不是挑拨你和你主子的关系,你主子太不够意思。这万亩土地山河让你巡视,酒都没让你尝过一滴,你主子太抠门。”
然后,指着玄武:你看我们主子,经常拿酒把我们灌得醉醺醺的。”
被歌颂本应该是一种快乐,可玄武一脸的懵。我什么时候拿酒灌过你们,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酒这东西,玄武会拿来灌别人吗?灌自己都来不及。白虎是在指桑骂槐,也是在说我抠门。
然后,雷蛟把头凑近酒罐,被浓烈的酒精味一呛,打了一个喷嚏雷,火球直坠云下。
雷蛟第一次闻到了酒。
第一次见到了酒。
这气味太入心走骨,雷蛟对酒有天生的亲近。
韦石豪放道:“第一口让雷蛟喝。”
雷蛟谦让,白虎道:“雷蛟,我们今天结识你这位朋友,当该以酒庆贺。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酒这东西,最是朋友相聚庆贺的时候,才有它浓醉的意义。我们都喝过酒,你没喝过,你先喝!”
雷蛟感动,哽咽道:“我雷蛟一个苦命兽,又长得这么紧张,承蒙白虎和列位不嫌弃,认我为朋友。我雷蛟命再苦,也为今天有朋友变甜。我雷蛟从今往后为朋友两肋插刀,为朋友肝脑涂地,我喝!”
雷蛟端起酒罐,咕咕大口下喉。
韦石叫道:“好!雷蛟,我韦石也为结识你为朋友荣幸。以后来我复活院,我们经常一起喝酒。”
酒罐走过一遭。
雷蛟感言:“韦石兄,我知道你的英名,你是复合院有名的教头。可我来不了复活院,我主子不许我离开雷禁区。”
“这样的主子,太不是东西了。”白虎气愤。
“这样的主子,太不是东西了。”青龙,螣蛇重复。
酒过第二遭时,玄武发话:“这大遍的山和良田,雷蛟巡视的是什么,良田的庄稼长得喜人,青山绿水,会有盗贼来收割成熟的庄稼吗?”
雷蛟回答:“我巡山不是防盗贼来收割庄稼。这片地是雷禁区,我巡山是不许闲杂人等进入这片地区。”
韦石把酒罐轮转给雷蛟追问:“为什么这里会成为雷禁区。”
雷蛟正要端起罐子喝进第二趟酒,一哽卡住了。这个问题主子是不许回答任何人的。可是,刚刚才说为朋友两肋插刀,肝脑涂地。雷蛟对朋友的概念是毫无保留,没有什么不能告诉朋友的。
“这里有地下兵库。”
小桃子接上嘴:“地下兵库我们知道,土遁时在溶洞发现,第二次去搬迁了。”
“小桃子!”玄武制止没来得及。
雷蛟晃悠的看向小桃子,又看向玄武。酒意中,记忆起来了。那一天一共四个人又去了搬迁后的兵库,捡走了朱雀遗留下的鞋子。就是这只鞋子,才找到了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