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去了,在肠道里爬。
要是乱爬,窜到肝胆脾肾里去怎么办?
玄武在丫头片子面前要呼救了。
“水香,我再说一遍……”
水香不听,耳朵眼塞死了说:“你别说了,吃了你再说。”
吃了我还跟你说个鬼。
这前朝什么破医生,还是御医,开出这样的药方。
玄武不光是吐槽,简直就是在骂。
水香看到玄公子牙在嘴里打颤,科科科地寒冷出冬天的雪,开导出一种吃法,给他配了音。
叫玄武像吃面条一样,滋溜一声,就吸进去了。
什么,滋遛一声?
玄武再一个寒颤。
这都是医学不发达惹的祸。
没有医学科技,妖魔鬼怪都出来行医。跳端公,化神水。童子尿,处女血。
水香说:“我娘疾热的跟火炭似的,喝了好大一碗稀牛粪,疾热就好了。”
卧槽!牛粪也是药哇!落到这世界,代沟成了朝沟,朝沟,朝沟啊!没有办法了。
玄武闭上眼,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照水香说的那样,让她把蚯蚓递到他唇上衔着。
玄武衔着蚯蚓,拿不出勇气滋遛一声。
“快点,你还让它打秋千,吸呀!”.
滋溜——
滋溜——
货币一吸,两根蚯蚓射进了肚里。
朱雀脸上那张好看的皮囊,帮玄武痛苦扭曲,嘴裂得变形,嗟嗟地替恶心到极点,喘不过气。
蚯蚓开始爬。
感觉很清晰。
因为肠道里溜滑,爬的速度还挺快。一前一后,弯曲的肠道里,它们纵深而去。
玄武作呕,嗷了一嗓子,但没有吐出来。扁蛭蚯蚓贴紧肠道壁继续爬行,描绘着肠道图形,好像到了更加曲折的地方。
玄武傻逼地楞着,在判断它们究竟要去哪里。
两条蚯蚓是师徒关系。徒弟问师傅:“师傅,这是哪呀,我们好像没回到土壤里,怎么黏糊糊的。”
师傅回答:“我们是不是来到了沼泽,沼泽才这么湿。”
“不对,”徒弟说:“怎么会这么热。”
水香问:“爬到哪里了?”
玄武指指下腹。
水香很有经验地说:“爬到下腹,它们就死得快了。”
“你也吞过?”玄武同病相怜地问道。
“我没有。我是听人说的。地龙在肚里爬到下腹时,就会被肚里的气候热死。马上就不会感到它们在爬了。”
确实没错,两条蚯蚓到了下腹,爬行慢了下来。
徒弟说:“师傅,这里有吃的白,好像是饭。”
师傅叹息一声:“我们哪还用吃东西,我们要热死在里面了……”
玄武说:“别说话。”
一动不动,静静感受。
“没爬了吧?”
“没爬了。”
玄武长长排除一口气,没好声对水香说:“你别想我给你买簪子!”
水香牵着朱雀走去,半途转过圆脸:“我才不要你给我买簪子,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你给我买簪子……”碎碎念而去。
这丫头,想到老远去了。
不过,玄武和朱雀还是给水香买了簪子,还是一块去买的。要给她买一个金簪,可水香只要一个银簪。
银簪买来,水香舍不得戴,藏在小木箱里,时时拿出来看。
朱雀逗她:“我知道你留到什么时候戴。”
水香圆脸上红出一大块跑去。
躺在床上养伤的玄武,不光是水香伺候着,朱雀也伺候着,每天盐水洗一次伤口。
伤口没有缝针,还没有这个技术,肉的长合靠布带捆扎,到了晚上,涨潮一般袭来疼痛。
嘶——
一晚上,玄武都在用这嘘声做出身体的自然反应。
第二天,吊出肿胀的眼袋,一眼就看出整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