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高战问:“我现在可不可以问一问,你是谁?”
……
……
“通知,通知,玄武的干爹石桥面明天要回一次苍穹,有两天的断桥时间。有过河办事的,今天过河快去快回。”
——村长在大井村的广播上叫喊。
回到苍穹的桥面石干爹,把寿山长老从酒醉中摇醒。
“什么!?上次引发地震仙人桥断了,我巳臭名昭著了。”
桥面石干爹要寿山长老再跳一次地震,为了玄武去英朝灵境复活院激活仙性。
穿越的路费贵,要五百两金石。
玄武在饭馆端盘子,那要何年何月把路费挣足,仙性都过期失效了。
“我徒儿在当小二?”寿山有些不能接受。
“可不是。又还不能多吃,多吃了老板就不要。你想,他户口里有三神兽,照常人吃饭怎么够。三神兽饿出来自己去谋生路了。我们不给想办法,你徒儿我们干儿,怕是难办。”
“这兔崽子,怎么也是去大公司当个总经理呀。”寿山的徒弟,下凡当店小二,说出去脸没地搁。
不是没去试过。去多少家公司面试,让脑筋急转弯给撸下来了。
寿山就很不解。他灵秀透顶的徒儿会过不了面试。
桥面石干爹絮叨:“凡间不是你寿山想的那一回事。就比如玄儿面试的题,饶是以你70000年的修为也答不上。”
别拿石头跟仙人比。石头脑瓜答不上没人说笨。
“一小子走在街上,看到一位心仪女子,体温立即上升到39°7,这叫什么?”
酒醺醺的时候,1+1等于几寿山回答不上。
现在,酒劲散完,人也有些清醒,他当然答得上。
“人的体温上升到39°7,这不叫发高烧还叫什么。”
玄武也是这么回答的。面试官说错,这叫一见钟情。就跟那年,西山林一只落单的母老虎来到虎头山被某人一眼瞅着了一样。
“你这石头说什么哩!”寿山不快。
那么,哪里才有金石矿,桥面石干爹一清二楚。
石头在地下脉路相通,哪里有什么石头,地面上要仪器探测才知道。石头在地底下就跟翻家谱似的。
哪辈哪代,承传有序。
领着寿山长老来到本文第一章的那处场景——
万仞孤峰拔地起,一座寺庙出天外。
绝顶处,香雾缭绕,木鱼笃笃。
瀑布挂前川,过往大雁成横。
芳草平野,仙人坐地吐纳;灵兽欢奔,牧童在后追戏。
山外,一泓清溪绕几处水岸人家,蛇弯而去……
这地底下就有金石。
寿山长老看看环境,如此美景如画,来个地震就毁了。
抬头望向万仞孤峰。
此时,挂壁山道正有香客在往山顶的寺庙攀爬。山道奇险奇峻,一声虎叫,攀爬的香客个数掉下深涧,随即,踩着云朵飘升上来。
山顶寺庙里,诵经祈福声嗡嗡如蚊。
寿山长老很犯难。
上次跳崖,地震把仙人桥震断了,引起众仙的不满。
这次如果是在这里跳,夷平山峰,毁掉寺庙,香客们定不会放过他来找他理论。
问:“是不是只有这里的地下才有金石,其他地方呢?”
考虑到不惹祸,桥面石干爹只得引寿山来到西北郊的荒山地。此处地下也有金石,是黄金,没有第一章风景描写处的紫金名贵。
那就黄金吧,地界普遍用的是黄金,紫金他们还没见过。
寿山长老飞升上崖头,高声长喊:“徒儿——别打小工了,师父把金石给你跳出来——”
轰——哗——
声如雷电,震起地摇山动。随即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乾坤颠倒。
云层的飞速漩涡中乌云翻卷,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霹雳炸裂云端。
云端电光四溅,电光如道道利剑将山头和翘崖斩下深谷,冲起逆天石头直上云宵。千年松柏,万年虬藤,连根拔起,带着纷飞的泥沙漫空飞舞。
赓续,地层蠕动,大地滚滚石浆涌出地面,淌成浪波的海潮,皆是黄灿灿的金石溶流,热度极高,流淌所过之处,火焰熊熊,烟雾弥天。
天老爷在龙榻上被震到地上,群臣东倒西歪,斗拱上的风铃咣当砸落在地,相当于地球上的七级地震。
“又是酒疯子在找死,千里眼,给我看一看。”天老爷只手撑地,懒得站起身以防余震。
千里眼看去,云龙升腾,西北角天庭灰暗一片,震雷电火还在天际驰骋,上天云雷,地上焰火,震音动地隐隐不消。比仙人桥断的那一次地震还要威势。
“看到酒疯子了吗?”天老爷问。
千里眼遥遥测视,还剩的山顶,新出现的沟谷,没有看到寿山长老身影。
“酒疯子这一次会不会死成了,烟消灰灭去了冥。”提柱司马说这话是他的心声。这疯子早一天死成去冥,对他来说就少一个死对头。
千里眼叫道:“看到了看到了!寿山长老在现场,又没死成。”
都不知道这一次的寿山长老跳崖是另有所图。
流出地表的金石溶浆冷却下来后,金光不再怎么耀眼。
“等着!”
寿山长老飞身而去,去了虎头山半崖山洞,取出他的战锤飞回,噹!噹!噹!几锤子就从整块的溶岩上敲打下一块金石,其重量远不只五十斤。
千里眼看到寿山长老挥起战锤说:“在砸石头。石头有点黄。”
天老爷地上爬起来坐回龙榻上:“砸石头?不管他,这疯子死不了真还是个祸害,太子怎么拜了这么个干爹。”
桥面石干爹带了五十斤不止的金石回大井村这天,也是朱雀走到大井村这天。
见到了桥面石动地而来的壮观场面。
听到大井村人欢天喜地奔走相告说:玄武干爹石头回来了,玄武干爹石头回来了。可以过河了。
朱雀在河岸,同围观的大井村人一起,见证了桥的搭起。
搭起后,桥面石干爹叫声嘹亮:“快叫布布来桥上,来把金石给玄武送去。”
朱雀就在桥上不过河了,她要等着看布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