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些事物居然扎堆出现，还是在无比隐秘的无垠混沌最深处，这令两人不由就多想了许多事情，心中有疑窦丛生。
过度的巧合，那便绝不是什么巧合。
“帝尊绝非什么异世之人，这样说，难道此人曾获得了什么异世的传承，得到了那种体系？”
“或许与成仙路有关？”
很快，灵宝天尊与仙钟就猜测了起来，两人间你一言我一语，提出了不少的假设与可能，但旋即又自己一一推翻。实在是此事太过扑朔迷离了，便是史前的仙器与神话的古天尊，如今都不敢轻下结论。
玄晖当然也有自己的猜想，且与灵宝天尊和仙钟的几种猜测皆不同，只是他并不急于说出自己的想法。
直到灵宝天尊与仙钟的猜测差不多陷入了瓶颈，难有新头绪之时，玄晖才开口了。
“仙钟，你来自史前，乃是当世最古的两大仙器之一，当知道不少旧事。”
“黑暗，你应当听说过，没错吧？”
闻言，灵宝天尊还有些不解，但仙钟神祇的面色却瞬间凝重了起来，他当然知道所谓的“黑暗”，那是世界最可怕的本源物质，是魔性的堕落力量，从古至今都为仙道死敌。
“道友竟也知道黑暗？此乃世间一切生灵的大敌，昔日，荒天帝便是为平定黑暗源头而离去。”
“我本以为，此世应当已无黑暗的消息了才对……”
说到这里，仙钟突然反应了过来，看向玄晖，语气中颇有些不可置信。
“道友的意思，是帝尊与黑暗有关，沾染了那种物质？！”
仙钟有些惊讶，但一番思考之下，却又觉得玄晖的说法未必就没有道理。
毕竟，黑暗的力量不仅是引人堕落，还可让沾染者诞生出全新的黑暗元神，在体内出现另一个“我”。
帝尊前后性情大变，且对凡界屡下狠手，这倒颇为符合仙钟对黑暗力量的认知，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起了这种可能。
“但，也不对啊？”
“荒天帝独断万古，其无上手段之下，此世当无有黑暗存在了才对？”
这一次，经历过一番打脸的仙钟却是难得的有些迟疑了——仙帝的境界早已超出了仙钟的理解范畴，因此对于石昊的很多事，仙钟是不敢笃定的，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猜想。
对此，玄晖不置可否，石昊独断万古是真，但真要说他隔绝了黑暗的源头，清理了凡界宇宙潜在的所有诡异力量？
那可未必！
别的不说，尸骸仙帝可就是石昊自己唤醒的，而这位古老仙帝的黑暗面能驻留在凡界，显然也有石昊的默许。
别的不说，光一尊黑暗仙帝，便可称得上是诸世最大的黑暗源头了，若能登上高原都可为诡异巨头之一！
凭此，玄晖可从来不会觉得，凡界宇宙已经彻底与诡异一族相隔绝了，纵然是有独断万古的仙帝一剑，他们这些人也做不到高枕无忧。
当然，玄晖不可能对仙钟直说这一切，更不可能说荒天帝就是个不靠谱的熊孩子，甚至在某一条世界线上有着“兽奶喝傻”的传闻，“卧龙”美名传万界。
斟酌了片刻之后，玄晖只是道。
“荒天帝自有他的布置，但他未必就能算无遗策，总有力穷时。”
“作为后来者，我们也不可能一味的依靠前人，迎头赶上才是正理。”
“至于帝尊，我的确认为其转变与黑暗有关，这与我见到的某些细节也可以对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