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让陆盈双浑身震颤。像是第一次恋爱那样,她羞红了脸,鼻子无意识地发出哼哼声,听起来像什么小动物,娇憨可爱。
胡睿把手放在陆盈双的膝上。她缩了缩,但没有拒绝。她沉湎于胡睿温柔如羽毛的亲吻,不由自主地更凑近了些。胡睿的身体于她而言,就像是吸引着行星的恒星。她被缓慢地吸附,却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万物运行的法则。
胡睿双手滚烫,呼吸也如同热带的海风一样温热湿润。他是那种很少见的、嘴里真正有烟草香的男人。他常常叼着一根烟沉思,皱着的眉显得眼窝更加深邃,但他从没点燃过那根烟。陆盈双曾经好奇地问过一次,只得到胡睿一句简短的“怕上瘾”。
陆盈双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胡睿。她尝试着去理解过,她猜想胡睿是不愿意跟其他海员一样,依赖尼古丁和咖啡碱来排遣苦闷,到最后上了瘾、离不开,因为没有烟抽而烦躁狼狈。
可是她很喜欢这样的胡睿。这样一个冷静克制的男人,恰恰是因为她而乱了呼吸。他嘴里的烟草气清淡微苦,没有那种焦油的恶臭,更像是一种中草药。陆盈双抬手勾住胡睿的脖子,恋恋不舍地退开一小点,做贼心虚地给彼此的唇舌之间留出的空隙,却又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身体更用力地凑向了他。
她太近了。柔软的乳房没有钢圈胸罩的包裹,绵软两团贴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海员衬衫,胡睿甚至能感觉到她已经挺立的乳尖。他的呼吸越发粗重,伸手扣住陆盈双胸前的软肉,色情地掂了掂。
“好大。”
他不像是在调情,也不是故意说些淫辱的话让陆盈双难堪,而是客观地给出了评价。他冷静的评价比季怀林与刘阔的任何骚话都要厉害,一瞬间让陆盈双羞得像只小兔子似的蜷缩了身体,扭着绕开他的拥抱。
“别、别玩……”
乳房敏感至极,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被玩弄也能产生快感,被喜欢的人这样弄就更叫陆盈双难以忍受。她想要闪躲,却在扭动的过程中察觉到私处传来的明显的濡湿感。她咬了咬下唇,因为自己没骨气的肉体而羞愧。
下唇被一只手指轻柔地点住。陆盈双抬起头,目光被胡睿同样炙热的目光所吞噬。他认真地看着陆盈双的下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不要伤害自己。”
在远丰号上,温柔对于陆盈双来说,是太过奢侈的东西。他的温柔那么细水长流又那么声势浩大,让陆盈双走投无路之下除了喜欢上他,别无他法。她来不及去想胡睿下流的揉捏和老季老刘他们有没有本质区别,就招架不住地软了脊柱跌进胡睿怀里。
胡睿等这一刻很久了。他拉着陆盈双站了起来,凶猛地推着她倒退几步。船长室虽然宽敞,但几步之内陆盈双就被摁在了墙壁上。她面对着胡睿幽深的眼神,胸脯一上一下快速起伏着。
“可以吗?”胡睿问,虽然他并不打算接受陆盈双的拒绝。
“什么、什么意思……”不管是在船上还是在岸上,在这件事情上被征求意见对陆盈双来说都是一种太过新奇的体验。她躲躲闪闪地明知故问,可是心里却发着热,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我想对你做——之前的那种事情。”
胡睿谨慎地选择着字眼。他没有提老季和老刘,怕伤害到陆盈双,但陆盈双心知肚明,他现在想的和老季老刘想的并没有什么两样。
陆盈双并不觉得被冒犯,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得意。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岁月痕迹,剑眉星目,眼神朗然,目光坚毅,举手投足自带一股成熟男人的韵味。他并不是陆盈双在陆地上会选择的对象——年龄,家庭,工作,样样不匹配。可是在海上,陆盈双却无可救药地陷了进去。
她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并没有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而是绕着圈子问:“您……您已经成家了……”
陆盈双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她一早就知道胡睿有了家室,可是在几千公里外的海面上,“胡夫人”早就成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影。难道到了这一刻,胡睿会良心发现推开她,告诉她到此为止吗?
她听说过,很多海员跟妻子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更像是合作伙伴,结了婚把孩子一生,每个月定时打钱回去,妻子照顾老小,自己在外跟海浪搏命。爱情在汪洋大海上,在长达八个月杳无音信的漫长分离之中,是比钻石还要稀少的存在。
胡睿轻笑了一声,像是觉得她的问题很可爱一样。他把陆盈双的身体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又往前进了一步,更用力地挤着陆盈双,让她感受自己胯下怒张的欲望。她的胸阻隔在他们之间,贴在胡睿胸口。那种情色的感觉愈发强烈,陆盈双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那是陆地上的。”胡睿轻声回答,然后抬起手,慢悠悠地解着陆盈双衬衫上的纽扣。
那是陆地上成的家,而此刻他们在船上。船上的出轨不算出轨,船上做过的事就永远留在船上。陆盈双脑子里的堤坝轰然溃塌,她无比感谢胡睿,因为她似乎找到了释怀的方式——这是在船上。
被老季和老刘轮奸、被凌辱、现在又背着胡睿的老婆做这种事,这一切都有了借口:反正是在船上嘛。
再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做第三者是否可耻,陆盈双也全不在乎了。她遵从内心的渴望,急不可待地仰起了脸,无言地请求胡睿再亲亲自己,再给这件事盖上一个鲜明确定的印戳。胡睿低下头,再次吻住她。
他的呼吸缠绕着陆盈双的耳朵,牵引出扑通扑通的心跳。衬衫已经被解到了腰际,只剩两颗纽扣摇摇欲坠,浑圆的胸脯弹跳出来,在胡睿眼前接受着检视。那颗胡乱跳动着的心藏在左边的胸口。胡睿结束了亲吻,微微弯下腰,双手捧住陆盈双的胸,把它们挤在一起,欣赏着引人想入非非的乳沟。他端详了几秒,随后低下头,把脸埋在她双乳之间。
心跳是那么强烈,陆盈双觉得他一定听到了。他轻笑一声,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轻柔的嗅闻让陆盈双脸颊绯红。更糟糕的是,胡睿还用两边大拇指同时摁住乳尖。那里早就肿胀发红,被胡睿像做研究一样仔仔细细地摩挲,更是肉眼可见地涨成了两倍大,连乳晕都跟着发红。他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陆盈双的敏感点在哪里,干脆孜孜不倦地在那个地方钻研探索,几乎快要把陆盈双逼疯了。
“啊啊——呜!”
要不是靠着墙壁又被胡睿贴着,陆盈双简直要站不住了。她绷紧了肌肉,身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不舒服吗?”
胡睿像个虚心求教的好学生,一本正经问。
这种问题要她怎么回答!陆盈双羞耻得眼眶发红,难耐地摇了摇头:“嗯……舒服……”
“嗯。”
胡睿点了点头,继续着方才的研究。
嫣红的小肉粒看起来鲜嫩可口,像乡间果树上的小樱桃,映着阳光被照得秀色可餐。胡睿张口,把左边的红色肉粒含进了嘴里。
酸麻酥痒的触感让陆盈双身体不受控地弹了起来。有力的舌头来回拨弄着乳珠,舌苔刷过乳头的纤细纹理,甚至坏心眼地用舌尖在那些尚没有开始泌乳的结缔组织中又钻又顶。
“唔——那里受不了……啊——轻点——好会弄……”
“嗯。”
胡睿果然退开,略微直起身体,直勾勾地盯着那粒被舔得亮晶晶的小肉粒。陆盈双还来不及从快感中清醒过来,胡睿再次俯下身,把刚刚一直受冷落的另一边乳头同样含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