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的事,她现在在这个部门做的位置很高。”
“是,”男人正sE,“她很上进,工作做得很出sE。”
“看的出来,”他轻声,“严肃的很。”
“啧啧,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她活泼着呢,跟你嘛,不、熟、而、已,”男人的语气意味深长,“以后有的你累的呢,这姑娘看似随和其实可是真的固执,你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可要付出大代价求她原谅的。”
他捻着眉心,“挂了。”
韩叙被上级安排了任务没来参加会议。
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周翊然靠在椅背上敛眉深思。
他刚想开口问怎么了,沉思的人已经回过神来看着他。
“怎么没提前和我说投资方?”
投资方是韩叙找的。
他吓了一跳,“怎么了?没谈妥?对方不愿意?”
周翊然摇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转过头不答,重又沉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原来手头的项目到收尾阶段,事情b较多,程意一直在办公室加班到七点半,办公室里的同事一起出去吃烤r0U,诺大的办公室只剩她一人。
手机屏幕亮起,是陌生人发来的消息。
您好,我是今天来贵公司的政府工作人员,您现在方便通电话吗?
她将电话拨给对方,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熟悉的声音,是今天那个问她什么时候方便收合同的nV孩子。
政府明天有重要公事安排没法送合同,合同已经被人加急拟好,问她现在在不在办公室,方不方便现在收合同。
七点半了,拿到合同大概得到八点了。
也就半个小时。
她同意了,却发现自己因为加班得太久饿得有些胃痛。
可怜的加班人。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拆了之前买的面包吃掉,又冲了杯咖啡。
平心而论,周翊然真的变了不少,她想。
年少时他做事其实已经很滴水不漏,处事方式温和却果断,只是那时都还太青涩,他一身非凡气度未被完全展现。
现在再遇,他的确是更加x1引人了。
他在政府工作少说也得有四五年,加上大概是从政的家庭出身,气质非同常人的同时态度温和谦逊,用清风朗月形容也不为过。
到底是将少年人时的冷淡骄矜藏起来了。
会议间分析时一如曾经条理清晰镇定自若,对于合同一些问题也回答得清楚明了而毫无可质疑之处,自有安抚人心的功效一般。
会议结束办公室里的同事没有一个不是说这个周部长长相出挑脾X温润,无半点政府官员的架子,行事却也在圆融的同时不乏果决。
他总是这样的,在哪里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她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起身将牛皮纸袋扔进垃圾桶,走出办公室去洗手间洗手。
公司在陵市商业繁华地带的金融城,却是单独开了一块地建成独栋楼房。
这层好像没人了,许久没有人经过的走廊有些昏暗,她只能听到鞋跟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响声。
寂静得可怕了。
她本就胆子小,脑海中飘出许多乱糟糟的恐怖场景,心跳快得如擂鼓,加快脚步往办公室走,却在这时听见身后电梯门打开的声响。
本就紧绷的心弦一下子被收紧到极限,遵循身T本能想叫出声的瞬间却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看不见自己的神情,但恐惧和紧张大概太过显而易见,因为他立刻开口安抚她。
“别怕,是我。”
她抿唇,鼻头酸涩得厉害,心跳依旧快得像要跳出喉咙。
姑娘身上的灰sE风衣脱了,单穿一件一字肩烟粉sE修身连衣裙,唇上鲜YAn的口红颜sE消失不见,只剩下唇sE原本的粉。
脸sE过于苍白了,因为恐惧。
他几乎是遵从于生理本能上前两步将她拢在怀中,手轻拍她的背低声重复。
“没事了,没事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怀抱太过温暖熟悉,熟悉得她连眼角都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