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bAng……”可是直系T一起身，32号就会g住他，仿佛不允许他们之间出现空隙。“……啊……你……好bAng……”
【生理反应而已。】直系T耸肩。【只要耐心一点，谁都可以。】
“不是……”因为过度快感而浑身发汗的32号轻轻喘息。“不是……谁都可以。”他转念一想，直系T的意思或许是说，他也可以对别人做这样的事。确实，不论对象是谁，都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立刻会缴械投降。
可是一想到直系T可能会温存又狡猾地伸入别人的身T……哪怕只是触碰，也不行。不，哪怕是那双眼看到别人情动，都不行！
幻想的嫉妒激得32号咬紧了牙关。他装不下去了，恨不得此时就坦白心迹。强烈的独占yu燃烧着他的尊严和羞耻。只要为了独占眼前的伙伴，他可以去做任何事……
【别想这么多。】直系T又一次打断他。【原型模型大略完成了，明天还要进行最后调试呢。】
“哼……你不是说……很顺利么……”
32号勉强从甜蜜的余韵里回溯他们的对话。
【没错，就是这里很奇怪……】直系T皱眉。【我不认为原型会鼓励模拟行为……可这么复杂的工程，偏偏进行得如此顺利……简直太顺利了，就像有什么力量在暗中推动一样。我有些不能肯定，伪造原型这个计划是否应当继续……】
“那就，顺其自然吧……”32号低头亲吻对方的眉心。“不论是谁，是什么目的，总会走到我们面前的。至少，我们今晚……是快乐的。”
【是吗，】直系T有一瞬间的迷茫。【如果你感到快乐，那就好了。】
心脏不断跳动的32号敏锐捕捉了其中的弦外之音。直系T其实一直非常照顾他，但从未表露过自己的想法。过去他可以不在意，但现在他已不能满足。单单是身T的交融，已经不能使他满足。
他们复制T和原型不同，是被那恶魔兄弟调试的，为渴求Ai而生的物种。
身T可以无限满足，心里却越空虚……这种反差会导致怎样的疯狂，从那魔鬼身上他已经有所领略。
“难道……你不觉得快乐吗？”
【抱歉，我不知道快乐是什么。】直系T看着他的眼，直白地回答。
“快乐就是……”32号拉起对方的手心，贴在脸上浅吻，仿佛要将自己的情动传递过去。“就是感到很放松，很温暖，很舒服……”
【但我很少感觉放松和舒服，系统里将之命名为‘痛苦’。你所说的快乐，是不是‘不痛苦’？】
直系T睁着半透明的眼瞳，诚恳地询问。诚恳得让少年感到揪心。
——所谓下位T，并不是说基因表达上有什么严重的纰漏。成熟的基因工程已经能够及时筛选瑕疵。而这些有“缺陷”的下位T，归根到底，只是表达出了原型的X状罢了。
所以连那魔鬼，也不忍直接销毁吧。
原型的一生，本就充满了无法摆脱的苦痛。从某种意义上说，病痛缠身的下位T，或许才是更接近的复制T。
而这个下位复制T，竟然不曾感应到快乐。
“不，不是这样。”32号亲吻对方的眼睫，仿佛想要融化这个令他心碎的答案。“快乐……就只是快乐。”
少年的下身又开始默默充血。明明彻底释放过，可一种更深刻，又更痛楚的yUwaNg催生出了全新的冲动。他渴望被这人侵犯，又渴望进入这人的身T……他想看这人被自己的yUwaNg进入的样子，那双眼瞳，是不是还是保持着透彻，或者同样失控？
他想要狠狠地，彻底地占有和被占有。
“……真正的快乐，是超越痛苦的。甚至连痛苦都能转化为欢愉。”
在心痛又甜蜜的幻想中，他喘息地说。
【原来是这样。】直系T直直看着天花板。【32号，你的回答很有意思。数据库里没有这样的记载。我会记住的。谢谢你。】
32号的答案仿佛投入深潭的一颗小石子。涟漪很快就会消失，但从出现的那一刻，潭底就会发生某种改变。
快乐和痛苦，一个陌生得无法辨认，一个熟悉到无法分辨。越是想要将他们分开，这两件对立的事物越紧紧缠绕。
直系T思考着入睡，睡得并不沉。醒来的时候天sE还未亮。
整个巢厢仿佛一头沉睡的远古魔兽，封印在压抑的黑暗里。无数相似的面容在这里诞生，迎来短暂的生命，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
无数仪器，培养Ye的气泡，电路的变压……都在寂静中滋滋作响。
【是不是……连你也感到厌倦了？】
巢厢恒定单调的风扇声，仿佛是一种轻轻的回答。
直系T没有了睡意。
他轻手轻脚地托起32号横在他身上的手，为他拉上毯子，然后起身。这里沉闷的空气令他感到一阵难言的压抑。他感觉自己深处一个深渊，却被冥冥中的引力推向一个更深，更难发觉的深渊。
于是他没换睡衣，信步走了出去。只要避开那些定期查探的录像镜头，就没有人会发现他。这种事情，他已经非常熟练了。
使自己在人群中不被注意，或许也是舒天赋的一种吧，他自嘲地想。
也许不久前下过阵雨，庄园的夜sE带着凉润的气息。不管经过多少岁月，不论人们的心与脑如何连接，风和雨总是忠贞不变的。
他思索着原型模型的一些难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片设置好的记忆博物馆。有些细节他还想再推敲一下。
b如合适的载T和启动权限，该如何绕开巢厢系统的监控……
等他回神，正站在一片老旧的建筑里。福利院的招牌不禁风雨，已经歪斜了。
他们兄弟曾经被好心的家庭收养，又被迫交给在福利院。哥哥自小秀美聪慧，从来不乏旁人喜Ai，而木讷虚弱的弟弟如何在这么恶劣的环境活下来，却是一个谜。
【那个时间段，原型的T型应当和我差不多。】他侧写着数据里的场景。【原型半夜突发急病，他们兄弟却未能找到医生，于是原型昏睡了过去……】
准确地想，这些事情其实一直是哥哥在张罗和承受。数据中那小小的男孩拉着弟弟奔波，却没有人对他们伸出援手。原型的眼中，总是哥哥一次次鼓起希望，又失望的背影。
可奇怪的是，原型虽然经常病痛缠身，却很少与病痛抗争。原型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实在……有违人的本能。
下位复制T的功率有限，一旦陷入沉思就会削减感官。当他注意到响起的内置警报时，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