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表情从淡然随之变得严肃。就连语气都有些气愤。
“这圣血丹竟然以人的神魂为食。如此邪道。丹宗那萧小子是干什么吃的。为何不管？”
萧小子...
能被云裳说出叫这种称呼，毫无疑问说的就是丹宗宗主萧南林了。
这是李长生头一次见云裳露出这种稍显气愤的面容。
他不由得的多看了几眼。
“这件事，也不过最近才有些眉目，丹宗也在着手调查。也就这些时段，应该能水落石出。”
现在云裳急也没用。
若是以前，她已经独自提剑杀过去了。
现在呢。。。
只恨实力不足。
“既有眉目，就当以雷霆手段。九州千年的和平和繁荣决是为了迎接往后百年内的危难，决不能让这些害虫侵蚀九州的气运。”
李长生算是理解了为何云裳能以九州第一人的身份差点陨落了。
想做的如此多。不出点问题才是奇怪。
不过要说云裳口中的繁荣与和平。
李长生还真没见到。他看着这处被先前战斗摧毁的竹林感慨道。
“若现在的九州能称得上是和平和繁荣。那千年前又会是什么样子”
云裳的身份李长生已经知晓。
或者说在她决定让李长生前往问仙宗的时候就选择了不再隐瞒。
见他如此感慨。
云裳自己不禁也想起了千年前的岁月。
“千年前的九州，是一个乱世。凡人如蝼蚁，修者被更强的修者蹂躏夺舍。那时整个九州的人数，不足现在的百之一二。九宗之名也未有立足，大宗与大宗之间只有敌视和防备。彼此都为了变强舍弃了底线。然而到头来，也不过是自相残杀谁也没得到好处。”
千年的跨度，对李长生来讲是古代与现代间绝对的文明差距。
“那当初一定是各种大能陨落，机缘凭出，无数天才修者迸发而出的时代。”
李长生的感慨。迎来的却是云裳噗嗤一笑。
“你是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
见云裳略显怪异的笑容。李长生知道自己说错了。略显尴尬道“什么上古典籍史事不都是这么写的嘛。修者越发展，越落后，到了最后，修者已经弱到连自家功法都练不会了。”
李长生的理论让云裳觉得有些新奇。
"你说兴许有些道理，但是与我所经历的却完全相反。"
“哦？说来听听。”李长生好奇道。
"千年前的九州，很乱。但并不代表他们实力强。甚至相反。当时整个九州的实力远远低于现在的修者。
在当年，一个百岁元婴已经可以称得上天才。放到现在，不过是各大宗内资质平平无奇的普通弟子。
你参加过问仙剑试，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清楚这一点。无烟的弟子诗雨，她的资质就要远远超过当时所谓的天才。能以三十岁之内的年龄达到元婴境。"
李长生深表认同。“确实，当初我为了夺得剑首。战胜元婴境界的诗雨着实花了一番功夫。”
此言让的云裳有些无语。
“金丹境界能胜元婴境界的庄诗雨。以你的手段确实能做到。”云裳思虑片刻，当初她和李长生在桃源村的最后一战，若不是将修为爆发。以天威一剑斩裂红莲火凤，她就输了。
“不不不，当时我只有筑基后期。”李长生摆了摆手思考着云裳先前的话，下意识说道。
“......”这句话让的云裳有些无语。
“对了，千年前九州修者是怎么从又菜又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自然是有大能出手，一己之力镇压九州。"
“那得多强的实力啊。”李长生感叹。
“并不强，若是换成我巅峰的实力一样可以做到。”云裳说到此，眼中甚有光芒。
是自信，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