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白霜一大早便出现在静远斋。
虽然早有准备,但她一等便是两个时辰,直到快午时的时候,苏词才来到客厅。
苏词没想到赶走了苏画,会再来一个白霜。这回四雪就没向她报备此事,很好,她也不耐烦应付赵世逐的莺莺燕燕。
白霜看到苏词假装没看到她,暗暗欢喜,她上前故意挑衅道:“我特意来向王妃请安,王妃却故意刁难我,晾了我两个时辰,我是哪里得罪王妃了?”
苏词闻言回头看向白霜:“没人教过你规矩,在我跟前应该自称婢妾么?!”
白霜瞳孔紧缩,没想到苏词一开始竟是这句。
苏词好笑地勾起唇角:“向我这个王妃请安,难道不是你的份内事?怎么,你觉得我堂堂端王妃要看你一个小小妾室的脸色行事?”
白霜脸色苍白,一时接不上话来。
她素来觉得自己与别不同,她比苏词早进王府,世逐跟她承诺过,会照顾她一辈子。她可以直呼世逐的名讳,苏词即便是王妃,也奈何不了她。
但苏词的一番话,让她从云端坠入实地。
她恼羞成怒地道:“像王妃这样成亲近半年都未能侍寝的王妃,我倒是第一次见,亏得王妃让我长了见识!”
苏词本不想理会白霜的,但白霜今儿个让她想起自己是端王妃,她会让白霜记住自己一辈子的。
四雪脸色微变,朝白霸厉声喝斥:“放肆,你竟敢对王妃不敬?!”
白霜挺直脊梁,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词,讽刺勾唇:“难道不是么?我所言句句属实,谁人不知王妃嫁进王府至今,世逐都不屑碰王妃?既然我说的是实话,又怎算对王妃不敬?”
四雪气急败坏,就要冲到白霜跟前动手,苏词及时叫住她,唇角微弯:“四雪,你去给白妹妹来一盆粪水浴,让她清醒清醒。”
四雪双眼一亮,觉得还是自家主子有创意。
对付像白霜这样的贱人,就该来点猛的。
“是,王妃!”四雪脆声应道。
白霜脸色发白,指着苏词:“你、你你怎么敢?”
“陶妈妈,白霜以下犯上,应该怎么惩治才好?”苏词淡笑问一旁稳如泰山的陶妈妈。
“随王妃怎么处治都可以,即便是发卖出王府,那也是白姨娘该得的。”陶妈妈淡声回道。
一听发卖出王府,白霜脸色更加苍白:“苏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世逐的人,你怎么敢动世逐的人?”
“为何不敢?我不是端王妃么,难道我处治一个口无遮拦、以下犯上的小小妾室还不行了?”苏词啼笑皆非。
她以前不跟苏画和白霜计较,是因为她一点也不在乎,她们不到她跟前晃最好,既然来了,还想给她找不愉快,那她为何要委屈自己?
那厢四雪以最快的速度端来了一大桶粪水,苏词闻到这股味儿就受不了,她对四雪道:“丫头,你能不能把这盆东西放远一些,别脏我的地儿?”
四雪连连点头,第一时间提走粪桶。
而白霜被陶妈妈强行拖到一棵树下,押跪在地。
四雪则一桶粪水兜头往白霜身上泼下。
恰在这时,赵世逐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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