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这雄兽真恶心啊!
乐止剜了一眼令人作呕的大祭司,眼珠子又不敢乱瞧,生怕一不留神,他这个不要脸的又对自己动手动脚。
两人干瞪眼许久,乐止最先耐不住性子,催促道:“祭司要没事就抓紧走,我这人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我喜欢跟死人玩儿。”言秋敛起眼睑,不让乐止看见他奇怪的眼珠儿。
祭司惨兮兮的样子,跟个无害的小绵羊似的。
他一字一顿的说:“小公主,这里是我的寝殿,你刚刚扯坏的,也是在下的帷幔。我来这儿,是为了领小公主去新的居所,没有其他用意……”
乐止嘴角一抽,脸色不好,跟打翻了颜料盘一样哨可爱。
少女终于舍得瞥了一眼手上还攥着的白纱,料子细腻柔软,好像还挺金贵的。
“大不了,我,我,赔你一张新的。”
言秋笑着摇摇头,“不过是件小事,日后还有用得上言秋的地方,小公主不必客气,尽管提要求就好。”
言秋还真的亲自领着乐止去了新的居所,也在祭司主殿内,陈设和恶心祭司的寝殿同出一辙,没有任何的不同。
乐止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所有的房间都长的一样,难道就不奇怪吗?
真是恶趣味。
祭司还贴心的给乐止送了两个小侍童,却被她无情拒绝了,理由是不喜欢活人,不习惯身边有陌生的气息。
言秋甚至不要脸的跟乐止一起用餐,但她看在金贵帷帐没赔钱的份儿上,忍住了毒打恶心祭司的冲动。
两个人面对面的吃饭,场面说不上来的尴尬诡异。
乐止吃相一般,一颗大果四五口就进了肚子,小巧的杏子囫囵吞进嘴中,很快就吐出一粒果核,白天什么都没吃,这会饥肠辘辘的,哪里顾得上形象?
言秋祭司挪揄着少女唇边的一点水渍,本没有口腹之欲的他也拿起一枚朱果,张口咬了下去。
他恬不知耻的看着乐止的粉唇,目色沉沉。
男人只觉得嘴里的果肉都变得水润可口,像极了他眼中看到的诱人唇瓣。
乐止生来就对外界事物抱有偏见,她善于发现和感知对自己有害的事物。
就比如现在,少女手背的汗毛颤栗而起,黏腻贪婪的视线让她无法控制住身体。
这顿饭说什么也不能再吃了……
乐止如是想着。
少女拿出自己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脸,起身走了,她动作灵巧敏捷,像是落荒而逃。
连个背影都没留下……
言秋待她走后,拿起乐止吃剩下的食物大快朵颐起来,男人嘴角向后裂开,里面是森森利齿。
若是说初见时,祭司长得清隽典雅,模样雌雄莫辨,现在更像是不如怪物的邪魔。
水果香甜的汁水飞溅在男人脸上,喉咙里渗出带着沙哑的笑声,言秋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贪婪的长舌垂落到锁骨。
祭司现在的形象太过狰狞,看不出那张吓人的脸上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看起来就荒诞丑恶无比下作。
很癫,还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