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声也正想走了,回头对陈留安挥手,“陈师兄,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的。”
走那天,她再来一次,跟他道别。
陈留安躺在床上,干瞪眼,留不住人,他泄气又无奈,想赶紧养好伤爬起来。
走出门后,江离声又跟景言之礼貌地道别,“景师兄,我们走了。”
景言之点头,“我送江师妹、席师弟。”
“不用不用。”江离声摆手。
席季礼也不想人送,抽出剑,拽了江离声上剑,转眼来到了天珠峰门口,收了剑,又拽着江离声上了鸾车,四蹄拔起,离开了天珠峰。
景言之见此,只能不送了,回到陈留安的房间,见他一脸颓丧,他盯着陈留安看,“陈师兄,你对清虚的江师妹,有想法?”
“没有。”陈留安否认。
“那你这副表情,是在做什么?”景言之好笑。
陈留安烦躁,“我就是觉得跟江师妹脾性相投,我们两个在苦山,结下了不解之谊,如今她来了太乙,我还没好好招待她呢,她就打算走了,这怎么行?”
“哦?江师妹急着走?”景言之问。
陈留安点头,“她有这个想法,害怕自己再闯祸,再犯到那位老祖宗手里。”,他说完,也有些不解,“咱们闻师叔祖,真是为了一条鱼才现身的?碧寒潭下真有咱们太乙的秘密?不会吧?景师兄你知道吗?”
景言之摇头。
陈留安叹气,“哎,那是怎么回事儿啊?把江师妹吓的都不敢待了,江师妹本来就胆子小?”
“她胆子小?”景言之不信,从小到大,闯祸最多的人,会胆子小?
“真的胆子小。”陈留安点头,“你不知道,在奇山秘境,我遇到她时,她正孤身一人被山膏追的慌慌张张,遇到我后,都感动哭了。”
景言之想象不出江离声会哭,不过陈留安说的一本正经,应该是确有此事,他又想到刚刚见到的小姑娘,乖巧有礼的模样,虽然瞧着不像是胆子小,但也不像是多张狂的人。
他道:“自从江师妹来到太乙,全宗门上下都知道叶师弟对这位江师妹很是关照。如今他跟在闻师叔祖身边受教,即便江师妹再有什么不对之处,叶师弟也能为她推挡一二,还有,昆仑清虚那两位在筑灵池的师叔,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她即便想走,应该也走不了。”
陈留安求教,“景师兄,有什么法子,能让我快点儿好吗?”
景言之点头,“有倒是有,你借叶师弟的引灵泉泡泡,兴许会好的快些。”
陈留安顿时垮下脸,“谁不知道他那引灵泉好?但是他有洁癖啊,不喜人染指。”
景言之看着他,如实已告,“但是那位江师妹刚来太乙第一日,叶师弟就将自己的引灵泉借给她了。”
陈留安瞬间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