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凌雪点头,跟过去也找个地方坐下,将当年玉无尘如何奔波万里收徒,如何后来发现徒弟不是个修炼天才,反而是个修炼废柴,被打脸,如何费尽力气给她用丹药堆积修为,如何破罐子破摔,任由她自己折腾,到如今,她又如何来了太乙等等,详略得当地说了一遍。
发生在江离声身上的事情,从小到大,实在太多,巫凌雪又是一个比较关注玉无尘和他徒弟的人,所以知道的比较多比较详细,尤其见闻宿白听的没有不耐烦,她便拿出灵茶,一边喝着茶一边说,一桩桩,一件件,都说了,足足说了两个时辰,说的天已过了午,她才说完。
闻宿白听了一通,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不知是为玉无尘,还是为江离声。
巫凌雪笑着说:“这小丫头,从小到大,闯的祸太多了,所以,今儿能将您惊动,请出来,也不奇怪。”
闻宿白道:“怪不得那小娃娃连头都不敢回,脸都吓白了,见我没下杀手,赶紧跑掉,原来是闯祸后逃跑习惯了。”
巫凌雪点头,“大概是,玉宗主为她擦屁股无数次,据说有好几次都被清虚的峰主堂主联合逼迫让他将这小丫头逐出师门,他死活不依,说就这么一个徒弟,被他含辛茹苦养了十八年,手里的好东西都被她霍霍没了,好不容易长大了,怎么能说逐出师门就逐出师门?逐出去后,他就没徒弟了。他是被折磨的再也不想收徒了。”
闻宿白评价,“古语有云,慈母多败儿,他这是慈师多败徒?”
“这小丫头倒也不是个没本事的,本事还是很大的。”巫凌雪将从钟余元口中听说的,是江离声带着人,用符箓法宝,后来据说失控,误打误撞,来了太乙之事说了。
闻宿白闻言点点头,“这样说来,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问:“叶星辞那小子是怎么回事儿?看来挺维护那小丫头?”
巫凌雪不敢隐瞒,“是有些上心,当年大比,那小丫头跟他过招,被他一剑掀飞,在心里落了痕迹,久而久之,便有些关注。”
闻宿白闻言对她问:“就跟你关注清虚那玉无尘一样?”
巫凌雪脸一红,“师叔祖若是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闻宿白冷哼,“咱们太乙的人怎么回事儿?都被清虚的人勾了魂。裴檀意那小子,年少时,惦记上了清虚的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外出历练,死在了秘境里,他差点儿疯掉,为人拘魂上千年,后来总算想开了,放弃了,开始一心向道了,后来还有谁?他的师弟,虞云苏,也是瞧上了清虚的一个小丫头,这俩人倒是成了,但后来怎么样?双修和合,过了一千年,后来还不是过不下去了?分了?那小子受了情伤,当时还找我哭来着,出息,颓废至今吧?如今跑哪去了?是不是又去凡间哪个酒馆里泡着了?再就是你,你倒是比他们两个都强些,看上了玉无尘那小子,心心念念多年,倒也没执拗的要死要活,还算可取。如今这小辈里,作为太乙后继有人最有希望的小子,怎么又能瞧上清虚的小丫头?她虽有几分歪才,但废物就是废物,什么眼光?”
巫凌雪叹气,“师叔祖,大约是清虚山钟灵毓秀?风水养人?我们也不想啊。”
谁的大道,希望有求不得放不下的孽缘?这不是心不由自主吗?
她也不是多有出息,是玉无尘太有出息了,他根本就是眼里没有女人,压根不想跟谁风花雪月,否则也不会当初拿剑砍她了,还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