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看张雪梅笑了,他讨好的问道:“妈,晚上咱家能吃点好的不?”
这小子被张雪梅管的,从来没花过一分钱,就是交学费都不经过他的手,所以他捡到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回家。
心情不错的张雪梅,想也没想的说道:“能,晚上咱家吃豆腐,还有几个鸡蛋也给它炒了,等你小姨回来,让她再做点馒头,今儿就好好吃一顿。”
她今天是真高兴,上午才得到一间房子,这刚下午就有意外之财,心情不好就怪了。
棒梗一听,晚饭有好吃的,也乐的眉开眼笑的,嘴里试探的问道:“那我再去玩会?我也不去远地,就在胡同里玩。”
张雪梅笑着回道:“行,去吧!可别跑远了。”随后想起了什么,叮嘱道:“在外面可不能跟人说;你捡到钱了,听清了没?”
“唉!”棒梗答应一声回道:“您放心,我又不是傻子,还能跟人说;我今儿都干啥了?三大爷家自行车的气密芯,就是被我拔的,我还给他扔进了粪坑里,我一直都没跟人提过。”
等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秘密暴露了,他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妈。
张雪梅就那么看着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说道:“以后可别这么干了,咱家没有顶梁的,谁也得罪不起。”
她是知道,棒梗为啥要这么做,在他的认知里,上次的事,就是阎埠贵欺负人,他给他奶奶出气,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张雪梅没有怪他,只是劝他以后别干了,万一被人知道了,受罪的还是她们家。
“唉!”棒梗含糊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去,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阎埠贵回来的时候,脸上贴着膏药,他还是坐在后座上,闫解放黑着一张脸,推着自行车,一言不发的闷头往前走。
闫解旷还是在后面扶着他爸,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不时闪烁的眼神,证明他也是有心事的。
阎埠贵伤的不重,只是骨头有点错位,在医院里正了一下骨,擦了点跌打药,连同拿药算下来,总共花了两块三毛钱。
就这点钱,他也要闫解放出,闫解放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所以他就没带钱。
但阎埠贵是什么人,他对着闫解放说:“钱我先给你垫上,你回去就还给我,要不然就算利息。”
闫解放不干了,他问阎埠贵道:“爸,您可不能这样,您受伤也不是我造成的,为啥医药费都是我出?您可别忘了,您从家里到医院,这进进出出都是我在跑。”
他看着阎埠贵,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着急的又道:“再说了,您也不止我一个儿子,我只是老二,我都还没成家呢!您不能只抓着我不放吧?”
阎埠贵有点生气的问道:“老二怎么了?老二就可以不给我养老了?你说这话啥意思?是怪我没给你找媳妇?那你结婚的钱攒够了吗?
你大哥结婚时,可是在我这里拉了账的,你要是愿意,就给我打个欠条,我一样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