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颜有合适的衣服,首饰也有很多。
前日去找萧霁渊的时候,他就给了许多首饰给她。
样样精贵。
知道苏心颜不缺衣服首饰,林鸢儿就走了,尚书府事太多,她不光要管下人现在还要管府人的营生,得要回去处理事情了。
“小姐,小姐。”
“小姐在休养,小声点。”葵花板着脸道。
小丫环被斥了,低着头,双手紧张的揪着衣摆。
葵花面色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何事那么慌张?”
小丫环闻言急忙抬起头:“葵花姐不好了,奴婢听到老爷明晚要带大小姐去参加宫宴。”
“老爷不带二小姐去?”葵花一下就听出了丫环的话中意。
“嗯。”小丫环扁着小嘴说:“老爷以后是不是都不带二小姐参加宫宴了?”
“咣当。”
一声刺耳的声音从屋里头传来。
葵花和小丫环吓得身子一抖。
小丫环抖着唇小声说:“葵花姐,我回去做事了。”
葵花扫了眼小丫环稚嫩的脸庞,挥手道:“走吧。”
葵花走进屋,一眼就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青花瓷茶杯。
她掏出手帕,蹲下来快手快脚的把碎的茶杯放到手帕上。
檀木做的床,白纱点缀,雕花刻木,温紫楹靠坐在上面,面若寒霜,目光看着地上捡碎茶杯的葵花。
“她说得可是真的?”
葵花神情一顿,把手里的帕子一拢,而后站起来。
“她也只是听说而已,待奴婢去查查。”
“不用去了,她说的肯定是真的。”
“因为我帮娘,爹他怨我恨我。”
两行清泪缓缓从温紫楹的脸上滑下。
葵花暗道:既然知道如此,为何还要和老爷对着干。
温紫楹抬手用力把脸上的泪水擦掉,嗓音哽咽道:“拿镜子过来。”
照一次砸一次,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葵花把铜花镜拿给温紫楹。
镜子里面的人脸色青黄,额头上缠着一块大大的白布,占至大半个头。
“剪刀。”
温紫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葵花脸色骤然一变:“不行,小姐。”
“我说要剪刀!”温紫楹扭头恶狠狠的看着葵花。
葵花心霎时漏跳一拍,转身跑去拿剪刀。
温紫楹拿到剪刀后,咔嚓几声把头上的纱布剪了。
伤口不像前两天那样狰狞丑陋,葵花松了口气。
心想小姐这次看到伤口应该不会发狂,又哭又喊的砸东西了。
温紫楹确实如葵花所想。
“没想到竟然好的那么快。”
温紫楹喃喃道。
举镜子的葵花:好得快,不开心吗?
又咔嚓两声,在葵花惊讶的神色下,温紫楹给自己剪了个刘海。
齐刘海很厚,完全把伤口给盖住了。
温紫楹看到效果,展颜一笑。
“去打水,我要梳洗。”
“是。”
葵花不懂温紫楹要干啊,也不敢多嘴问她,听话的去打水去了。
梳洗过后,换上外出的衣服。
哼,不带她去别以为她就没办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到了去参加宫宴的时间。
尚书府就苏心颜和温国纲父女去,两人同坐一辆马车。
“阿颜,你今日这身真好看,要不是你从府里出来爹都差点认不出你。”温国纲笑呵呵道。
苏心颜勾唇一笑:“爹你今日也很英俊。”
“爹老咯,没你说的那样。”
温国纲话虽那么说,可他脸上的笑容比方才还要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