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发不出声来。
“我们先问问小黎愿不愿意跟我们去吃早餐好不好？”宋君则蹲下身，温柔地问道。
楚沉之点点头。
宋君则喜欢乖巧的小孩。
恰好这个病房里面的两个小孩都意外地乖巧，并且还非常听话安静。
一般五岁的男孩吵吵嚷嚷的，不可能安静得下来。
像楚沉之和小黎这样的，真是少之又少。
更让人忍不住心疼了。
小黎就站在不远处，听到了宋君则的话。
他仿佛看得见那般，扭头看向楚沉之所在的方向，等待着什么。
楚沉之突然抓住宋君则的手，摇头，似乎在阻止宋君则邀请小黎。
小黎那双被纱布蒙着的眼睛在看到这一刻后，小手紧紧抓在一起，果然……根本就没有人喜欢他。
接着，他便看到楚沉之朝着他走了过来。
小黎以为楚沉之是来赶他走的。
他已经做好装哭的准备。
大人都是这样，讨厌小孩哭，可是又对会哭的小孩毫无办法。
因为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他哭一哭，大人会觉得他可怜。
明明他一点都不可怜。
一点都不。
殊不知，楚沉之抓着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写：我们一起吃早餐，好不好？
因为小黎是他的小伙伴，所以楚沉之要亲自邀请自己的小伙伴一起吃饭。
小黎苍白的唇动了动，原本筑起的围墙慢慢被瓦解。
好像……
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个小屁孩，不是来赶他走的。
宋君则看到楚沉之的行动，含笑道：“小沉想自己邀请新朋友一起吃早餐啊，真棒。”
太乖了。
楚东游目光温柔地看着宋君则的笑颜，恨不得亲吻对方。
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宋君则，永远都不会变。
灼热的目光让宋君则感到非常不自在。
好像有个人在旁边虎视眈眈，想把他一口吃掉似的。
他忍住回头的冲动，想上前跟楚沉之搭话转移话题，就被楚东游拉住了手腕。
“君则，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想……”
他想说他跟白途根本不是情侣关系。
还有大学什么体育馆的事情，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由始至终，他根本就没有变。
可是，这些话，全部都无法说出口。
好像被谁扼住了喉咙那般。
“放手。”宋君则低声道：“在孩子面前，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也不要总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当年是你说的，你只是玩玩而已，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白途，这些话，我跟侯子墨一起听到的。”
因为尝过楚东游对他多么热烈的爱，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楚东游的玩玩而已。
结果……那晚，他看到楚东游跟白途从酒店里面出来。
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这些丑陋不堪，让他难受的过去，他真的不想再次揭开伤疤，让楚东游再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