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脸色一整,肃然应道:“是。”
正在这时,忽听陆可儿惊讶的声音传来:“你说隔壁那个经常骂我们的女人病倒了?”
隔壁的那个女人不就是马大妮么?
夜风和左一面面相觑。
对于这个奇葩女人,他们两也是印象深刻。
不但是个喜欢作天作地的作精,而且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棒。
“她们怎么不吃药?”
“咕咕,咕咕……”
两只小鸽子争先恐后地向陆可儿汇报今天它们飞到隔壁家,栖在金家墙头窗外时看到的情形。
“陈大夫来过?治不好?他让她们来找我?”陆可儿吃惊了,“我回到家都大半个时辰了,也没见她家有人来啊。”
“咕咕……”
“你说她女儿跑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咕咕……”
小黑忽然振翅飞过院墙,在金家盘旋一周后又飞了回来。
“咕咕,咕咕。”
陆可儿豁然站起来:“马大妮吐血昏倒在地?”
虽然知道陆可儿能听懂小黑小白的“鸟语”,但能像人这般理解和交流,仍是让夜风和左一两人内心惊骇无比。
左一忍不住开口道:“这马大妮也是自做自受。”
夜风也点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马大妮自私刻薄,嫉妒霸道。当初我们劝过她们母女俩好几次,可她们不但不听,反而见到我们就骂。可儿,这种人,随她去吧。”
陆可儿心情很是矛盾。
凭心而论,有这样的邻居,真的很糟心。这几年来,马大妮母女对陆家冷嘲热讽,什么话令人伤心她便捡什么话说。以前,他们一家几口被她们母女气哭过无数次。
可是,作为一名曾经的现代医生,她又做不到漠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在眼前消失。
“吃饭了。”纪氏和秋雨做好晚饭,来叫大家吃饭。
见陆可儿面色不佳,问道:“怎么了可儿?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身体不舒服?”
陆可儿摇了摇头:“娘,我身体好得很。是……是隔壁马婶家出事了。”
纪氏一愣:“她们咋了?”
“马婶好像病倒了。”陆可儿迟疑道,“应该是传染了疫病。”
“唉呀,不是有药吗?赶紧,给她家送药去。”纪氏急忙催促道。
她还以为是马大妮家没药。
“娘,你……你不怪她们?”陆可儿道,“她们平时可没少惹你生气难过。”
“唉,这一码归一码。”纪氏笑道,“你马婶是不好,又小气又势利,嘴巴又毒又臭。但是,我觉得她心地却没有那般狠毒。可儿,毕竟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帮一把是一把。再说,她的病若不好,咱村里的人不都有可能被她传染么?”
陆可儿也笑了:“娘心地可真好,以德报怨。”
“娘只是想得比你透彻罢了。”纪氏叹道,“这世上,没有十成十的坏人,也没有十成十的好人。你别看马大妮对别人不好,可她对自家的女儿金凤那真叫一个好。宁愿自己挨饿受冻,家里什么好的东西都留给女儿。金凤长得这般大,从来没有挨过一顿饿,受过一次冻。”
“不过,金凤这自私凉薄刁蛮任性的性子,也是被她给宠出来的。”纪氏叹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马大妮一直觉得自己嫁了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才是自己受苦受累的根源,于是便一心想让女儿嫁到镇上去,跳出这个小山窝儿。她处处针对咱家,也是因为嫉妒。她以前觉得娘处处比她强,心中不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