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吗,什么情况?这些人都穿着古人的服饰。而自己,却躺在一张简陋的破床上。举目望去,真正是家徒四壁,木制家具都是破的,没有一件现代的家具。
陆可涵记得,她是在连续熬夜加班两天三夜后突然晕倒的。在医院抢救了半天,最终也没回过气来。
那天晚上,她闻着医院中强烈的消毒水味,耳中医生的呼唤声、仪器的嘀哒声突然间被无限地放大,充斥着耳膜。下一瞬,她飘了起来,看到白色病床上正在接受抢救的自己——那个紧闭双眼,面色青白、憔悴不堪的女人;看到床头测试心跳的仪器上拉伸的几条平直的线;看到抢救的医生遗憾地摇着头,停止手上的动作……忽然间明白,她已死了。现在看着她躯体的,正是她的灵魂。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入一个无底的黑洞。
这是地府?地府是这样的?
“娘,姐醒了!”一个瘦弱的小男孩看见她睁开了眼,脸上还挂着泪水,惊喜地叫了起来。
“可儿,我的可儿!”是那道沙哑又温婉的女声的主人。她布衣荆裙,眉梢眼角都是皱纹。五官端庄秀丽,只是肤色黯沉干枯,像是饱经风雨的树皮。此刻她面露惊喜,扑到床边,紧紧地抓着陆可涵的手,已是泪流满面。“你还有爹还有娘呀!你咋这么想不开呀?”
雷强根和林云花面面相觑。
一向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小透明,刚才居然一反常态大喊大叫,让他们感到很意外。而且,他们听不懂陆可涵刚才大叫声中那个演戏是啥意思。
“莫不是被撞傻了吧?”雷强根喃喃低语。
声音不小,扑向陆可涵的女人看着呆愣着的女孩,闻言大哭:“可儿,可儿,你咋了?我是你娘呀?你别吓娘呀!”
陆可涵如遭雷击。
她的父母在她五岁时就离婚了,她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多少年,她盼望着母亲能回来看看她,陪陪她,哪怕只有几天也好。然而一年又一年,等来的永远是失望。
她目光怔怔地转向被女人抓着的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瘦小的孩子的手,皮肤粗糙,布满茧子。
这不是她原来那双修长白晳成人的手。
她……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