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娘就试试看吧。”淮山也不推辞,指了指孔洞。
我咽着口水,叹了口气,这是冲动了吧……
紧好衣裙,我尽量让自己贴合着看起来光滑一点的石壁,纵身钻进了孔洞,向前去大约一两个身位,我就开始后悔了,倒不是后悔自己以身试险,是后悔这些日子吃得太多了,这要是在从前,我是完全可以再向前进的,但是现在我被卡主了,胸以及臀部。
好尴尬,怎么办?
继续向前,无论如何也要交代了我的重要部位,还不一定能过去;不向前,回去多少有点丢人,说什么呢?说前面出不去?这关系着人命,这样的谎不能撒,那说什么?我被卡住了吗?
正在犹豫间,只觉我的脚踝被人死死捉住,刚要出声问怎么了,已不由自主向后撤去。
“哎……干什么啊?我正爬得高兴呢!”我道。
“娘快出来,有东西!”身后,淮山惊叫道。
“东西?什么东西?”等我被淮山,淮山被荣璋统统拉回到山洞里时,我终于看到了埋身山洞后第一位来访的“友人”,一条足有海碗口粗细的,一射之长的银鳞白蟒!
几乎要被吓死!
我藏在淮山身后,淮山藏在荣璋身后,我们也顾不得山石嶙峋,缩在角落里不敢呼吸半分,生怕这个白灿灿的家伙发现了我们,当午餐吞了。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拉出来啊?不拉出来,好歹还能跑我一个,出去报个信儿,也有人知道你俩是怎么倒下的啊!”躲在淮山身后一眼不敢看前面的白蛇仙子,我埋怨道。
“都什么时候了娘还说这些?要不是我们把你拉出来,第一个被吃掉的就是你。这家伙从上面盘下来,就是在找出去的地方啊,就你那里有点亮光,它眼见着就要过去了。”淮山也在发抖,向着我道,“有你这么当娘的吗?怎么藏在孩儿身后的!”
“嘘!”荣璋让我们安静。
“干爹啊,蟒蛇是听不见的,它只会闻气味,要不咱们把我娘推远一点吧,她香乎乎的。”淮山道。
“你个该死的家伙,我刚才就该让你去爬那个洞!”我恨得想拧他的耳朵,但是手不听使唤,哆哆嗦嗦举不起来。
荣璋有点无奈,回头看了我俩一眼:“你俩紧张个头啊,我在最外面呢!就我这身量,它吃了我估计三天也动弹不了,你俩紧张个什么劲儿?”
荣璋这一说,我和淮山顿时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马上轻松了不少。
这一放松,我们发现刚才还在四处寻找气味和散热点的蟒蛇,似乎有一瞬间失去了方向,再次寻找的时候,竟是放弃了我们,向着光源而去……不多时,已有半个白花花的身子钻进了发光的孔洞。
“呼!~”
我们三个摸了摸头上的热汗,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惜,这种感觉还没落地,已经缩进去大半个身子的白蟒忽地翻身缠出,火红的油信吐在了血口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