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低头摸了下,发现是画出来的,咧嘴笑道:
“老陈,你看这个,是不是很像老鼠扛铲子砸出洞口。咱们队长买院子的时候,眼神肯定不好。”
陈永胜看傻子似的说:“咱们嫂子是以前是干嘛的?”
“小学老师。”罗二牛随口就一句。
突然,他怔住了。
这是嫂子画的……
陈永胜指了墙脚的“兔子”:
“看到没,这也就是生活情趣,懂吗?
傻大个牛。”
罗二牛:“……”
“一个洗菜切菜,一个去蒸米饭,别坐着当左右门神。”陆北宴抬脚一踹,两人立刻起身。
“手脚轻点,别吵醒我媳妇。”陆北宴把菜篮子和锅塞给两人。
孟子昂走进院子,正好看到,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抬脚继续往里走。
他今天是来蹭饭的,顺便过来还车。
手臂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除了有些痒痒的,没其他感觉。
孟子昂上次回一趟京市,又赶过来了。
跟段家合作的制药工厂,确定定在青省。
这边很多山头适合种药材。
“阿野说过两天来青省,提前跟你约时间,到时聚一下。”孟子昂说完,直接拉椅子坐下,轻舒一口气。
地上的画颜色淡了,“裂纹”延伸到墙脚,火红的三角梅绽放着,爬上墙,伸出几枝。
石块相间中,葱绿的草冒出来,零星有几朵粉色的花。
空气中花香扑鼻,隐约还有泥土的腥味。
孟子昂看了一会儿,突然有冲动,也想买一个这样的院子过小日子。
陆北宴泡了一壶茶,放在石桌上,随手倒了两杯。
“最近我都有空,但我媳妇不一定,她忙着。”陆北宴不疾不徐地说。
在军校进修,他跟媳妇都没时间多处处。
现在倒好,还来几个电灯泡,一会儿吃完饭他就把人赶走。
一个个的,就不能有点眼力劲吗?
孟子昂扯了下唇角:“我看是你不想她有空吧?“
他算看清楚了,宴哥是兄弟如衣服随时可扔,媳妇才是他的心头宝。
陆北宴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喝茶。
今天省医院那台特殊手术已经做成了,够厉风云里雾里了。
现在可能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好。
这几天,他带人再去了一次苗寨,发现了厉家来不及抹除的痕迹。
那里的新里长,已经把那个山洞堵死了,厉家人以为没人再会进去查看,就没动那里。
他们并不知道,从悬崖另外一边,有小路直通这两个山洞。
这次陆北宴带人进去仔细检查,找到了一些资料。
那个“圆糯”不是傻子,别人利用得这么彻底,不会甘心就这么死了。
陆北宴甚至怀疑,他哥的资料也是她故意留下的。
“宴哥,厉家果然收敛了,扔了几个替罪羊。”孟子昂想到上次的劫杀,就恨得牙痒痒的。
他没那么好的肚量,原谅想杀他的人。
孟家在军政界是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还没留点人脉保命呢?
他爷爷留给他的人脉,这时可以用上了。
“你别做得太出头,小心厉风抓住孟家的把柄告状。”陆北宴看出他的想法,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