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点头。
雀酒便道:“今日大典,陛下莫约起得很早,定是劳累了。”
宋殊:“我今日出游半日都觉得累人,更不用说陛下了。我看陛下也饮了酒,你去让人煮点解酒的,等会儿我与陛下都要饮。”
雀酒连忙把帕子给了旁人,“正好厨房还有些梅子。”
“那用我写的房子,拿晒干的桂花做个梅子饮。”
梳了一个简髻,宋殊让奴婢将做好的饮子一同端了进去。
尹诏良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见沐浴后的宋殊芙蓉如面,笑盈盈走过来。
“陛下,院里的奴仆熬了戒酒的桂花梅子汤,喝点吗?”
尹诏良心中很是舒畅,就像是多年来不通的沟渠突然被人清扫了落叶和淤泥,满腔胸臆便顺着这畅通的沟渠而下,显露在幽深的黑眸之中。
尹诏良张开手臂,一副要拥她入怀的模样。
宋殊依过去,坐在他身旁,拿着梅子汤碗和勺,轻轻吹了吹表面一小朵一小朵的桂花。
“这汤煮好了过后用井水镇过,后面又放在冰鉴里面凉了一会儿。”雀酒在一旁道,“不过冰鉴里的冰都化得差不多了,所以这饮子也不算凉。”
宋殊:“太凉也不好,晚上吃了脾胃不消化。”
“你们先下去吧。”尹诏良却无心听雀酒说话,一手揽住坐在一旁的宋殊。
雀酒看着情形,对着宋殊笑了一下便下去了。
宋殊推了一下尹诏良,“陛下怎么如此?让奴婢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