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万万没想到,她被掳走第一时间并没有想去找他求救,而是踏上了离京之途,甚至还有了另寻良人的打算。
这事儿每次想起来,尹诏良的内心就隐隐作痛。
他从来没想过,还有一个女人会让他有如此感受。
尹诏良咬牙看着面前,眼底似乎带着水意的女人。
她如今心里想着什么,他猜也能猜到不少。
可是他偏偏就是不提,偏偏就是让宋濂和牧本跟在这长长的车队之后。
他恨她心中对他无爱。
但是没有关系,他要得到的女人,就算是心中无他,也没关系。
他要她敬他,畏他,不敢离开他。
……
哑奴在给宋殊收拾东西,补一些车上的吃食。
宋殊坐在桌前,久久缓不过来。
今日下午听了尹诏良那席话,让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大约是被那番话震慑,宋殊只让哑奴去给宋濂和牧本送了些瓜果。
第二日早早就要出发,宋殊沐浴之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心太乱了。
今日听了尹诏良那番话,她心生出了不少愧意和酸涩。
那种酸涩很是让人难受,只叫人心里发沉,犹如灌了水般。
他手握生杀大权,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身份和权利,在宋殊的心中投下一片阴影。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宋殊扪心自问,难道对尹诏良就没有一点点爱意,一点点心动的情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