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在两人之间流淌,宋殊感受到宋濂在自己手中塞了一张纸条。
宋殊不动声色将纸条收进袖子,紧紧攥住。
等这边满头大汗回了车厢内,宋殊先拿着团扇摇了摇,手攥着纸条并没有动作。
直到车缓缓开始启动,确定不会再有人上车来打扰,宋殊才不动声色的将纸条在手中展开。
纸条上的字是用碳写的,也不知宋濂如何弄来的草纸和木炭,才写了短短的几句话。
他担心牧本的安危,请求宋殊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牧本出走。
宋殊将字条撕碎,放入了荷包。
宋濂与宋殊有亲缘关系,陛下要处置宋濂,宋殊也能说上二三情。
但是牧本,别说说情了,如今就算是看他一眼,陛下也恨不得把她吃了。
只是这一路官兵跟随,怎么才能有良机将牧本放走。
若是被抓到,牧本当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宋殊有些犹豫,掀开侧窗的一角。
她的马车外跟着几个骑马的军士,就算她的视线扫射过去,他们也毫不动摇。
这样多的卫士,她真的能将牧本放走吗?
翌日总算路过了城池,不用再风霜露宿。
一行人便进城休整。
这里是西边的一座小城,以种植葡萄出名。如今才到初夏,葡萄也还未熟,但也有一些京中从来没见到蔬果。
宋殊拿着一把小刀,轻轻刮着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