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尹诏良冷笑着站起来:“曾经样样将就于你,还不够自由吗?我知晓你不想入府,在外面安置了你。想着你身份卑微,将你亲哥从南州破例调入京中,预备好一切只等大事过后给他升职。我这辈子对待女人的耐心都给了你,几乎就等着大局稳定之后,将你娶进府中。”
“你们兄妹是怎么对我的?”他目中冒火,几乎是维持不住形象。
宋殊听了他的话,豁然张目,片刻怔忪。
娶她?
娶这个字的含义太过于隆重,一时让她回不过神来。
尹诏良的眼神犹如寒冬料峭的冰锥,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感受着这般眼神,宋殊心中明白,如今再说以前的东西,实际上也是空谈。虽然她听到尹诏良那些话心有所感,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让哥哥和牧本有一条明确的生路。
宋殊握着金钗的手用力,她白嫩细长的脖颈便划破了一道血痕。
站在远处的尹诏良瞳孔微缩,手在长长的衣袖下攥了起来。
远距离隔着的宋殊却看不真切,她注视着他,发现他几乎毫无反应。
宋殊心中泛起一股比刚才更难受的情绪,“过去的都不重要了,殿下。我可以从此回京,死心塌地跟着你,但你必须得给我哥哥和牧本一条活路。”
“你还以为你是我院中人,能拿自己威胁我?”尹诏良将桌面的酒盏一袖拂倒,酒壶在地砖上碎裂,酒水横流得到处都是。
“你要死,便死了去。”尹诏良发狠道,“等你死了,我让你才拜了堂的新郎,和你的兄弟姐妹好好给你陪葬。”
宋殊心中一凛,过往的回忆全部涌上心头。
尹诏良是个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在承宠于他的半年之前,她在王府中生活在他的威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