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诏良坐直了身子,冷眸扫过她,似乎不为所动。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她哽咽着,将金簪靠近自己的肌肤,忍受着刺痛。
尹诏良翻身起来,往桌边走,看见桌上她吃过的餐食,轻笑了一声。
拿过桌上准备好的合卺酒,尹诏良把着两个酒杯。
一盏酒杯从他手中跌落,在地上碎成四分五裂的碎片。
他拿起另外一个合卺酒酒杯,给自己倒了一盏。
轻呷一口,他才掀起眼皮看向已经坐在床上的宋殊:“说罢,你的要求是什么。”
“放过我大哥,他如今腰上有伤,还请殿下请人给他治疗。还有牧大哥,也请殿下放他一条生路。”
尹诏良手肘撑着桌面,支着下巴,冷冷地看向床上的宋殊:“你觉得,你这威胁对于我来说有用吗?”
他淡淡的问,声音冷的如同刚刚融化的雪水般。
宋殊苦笑一声:“有用,那就算我赚的。无用,既然已被殿下找到,不过也是死命一条,不如早点了断,也好少受些痛苦。”
“痛苦?”尹诏良不怒反笑,“原来你在我身边,一直都是痛苦的吗?”
“为奴十年,被迫承宠是无奈。我曾对殿下有情,但这并不能阻碍我向往自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