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本不敢看她的脸,只盯着她手上的茶杯接过。
越往西走这天气越是毒辣,被晒过后喝上茶水比简单的凉白开要解渴得多。
宋殊想着让牧本休息,便说去车辕透透风,出了车厢去。
牧本看着她撩帘的背影。
果然她并不愿意同自己相处。
他有些黯然地收回眼,躺在空无一人的车厢,枕着包袱入了眠。
宋殊出来坐在车辕,宋濂就随手将头上的斗笠拿下,轻策马儿,到了车辕处,将斗笠递给宋殊:“戴上,别晒黑了。”
宋殊却摇摇头:“晒黑点好,如今白得都有些格格不入了。”
宋濂扫过一眼车夫,将斗笠收回:“嗯,也好。只是不要晒伤了。”
宋殊笑着点点头。
岭西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明明冬日的天气那么严寒凛凛,到了春夏交接的时机,却又如此炎热。
宋殊忍不住问宋濂:“岭西的夏日会比南州还热吗?”
“是。”宋濂笑了笑,说道:“岭西这地方严寒酷暑,一个也没少。夏天的那个沙子路面,看起来都是扭曲的。”
越往西走,天气越是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