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浴房的洗澡水又被奴仆们重新换好,尹诏良知道宋殊喜欢霜儿服侍,便叫来霜儿接替给她拭发。他自己进了浴间,又叫了人去服侍。
霜儿在尹诏良还在房内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等他走了之后才自在了几分。
看着宋殊沐浴过后如同清水出芙蓉的神色,霜儿忍不住道:“姑娘看起来这几日气色好了许多。”
霜儿这几日都担心死了。
宋殊对她笑了笑:“嗯,这几日喝了药感觉好多了。”
雀酒端着杯热茶进来,是最近南边才送来的初春龙井,鲜嫩得很。今日殿下来时丁宗带过来的。
宋殊本来不是很喜欢喝茶,闻着那股淡雅的茶香都没忍住喝了两口。
尹诏良出来看她正喝着茶,“少喝点。茶茗久服,令人有力,晚上容易睡不着。”
宋殊平日里哪喝过这么好的茶,再说这初春龙井泡出来的茶水淡雅自然,看着并不像浓茶一般,喝下去甘香清心。
丁宗有事找尹诏良相商,尹诏良提醒了她一句之后便又出去了。
宋殊端着那盏茶,没忍住还是喝完了一盏。
喝完之后,她坐在月光洒了一半的窗前,霜儿替她放了两盏烛台。
来月事这几日,在院中无聊,她想到宋濂平日上职时会配刀,闲时便打起了络子来。
她用的线是黑线和银线交织的络子线,想给宋濂打一个刀坠儿。
或是好久没打络子了,她的手法有些生疏,前面打好了一个,但是坠面弯弯曲曲的,看起来不平整,她就随意放在了络子筐里,想着重新再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