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将筷子递给他,他接下来却搁置在一旁,蹙着眉道:“在这院中已然一炷香,你对我未曾笑过,倒是对他笑?”
宋殊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尹诏良抿唇不语,看向她,却又觉得自己再过多说有些失了个人的体面。
嘴唇张合之间,他拿起筷子,吃起面来。
宋殊见他吃面,便坐下也吃面,没再说话。
碗筷是丁宗来收的,晚间霜儿又打了热水来给两人洗漱。见那俊美的陌生男子似乎要在姑娘的房内歇息,霜儿脸上带着不知所措看向宋殊。
宋殊朝她安抚一笑,“没事,你快回房去睡吧。今日早些歇息,明天可能要回州府了。”
霜儿不放心的眼神看向宋殊。
宋殊拍了拍她的手,她这才下去了。
“我倒想与你在这儿住上几日。”尹诏良突然在里间淡淡出声。
宋殊看向他,“殿下不是同老祖宗来的南州吗?”
“连这消息你都知道,看来没少打听。”尹诏良冷嗤一声。
宋殊沉默,转头坐在梳妆台上梳着自己如瀑的长发。
如今这气氛着实怪异,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进里间来,外面冷。”他喊了一句。
宋殊手上一顿,放下木梳缓步走了进去。
这里的布置一切都是按照女子闺房来的,尹诏良躺在那张偏窄的床上,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强烈的违和。
宋殊踌躇着,“殿下,奴婢……”
还未等她说完,他便说道:“既然已经是宋殊了,何必再自称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