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诏良沉默着望向窗外,脸上带着的那种淡然与往日全然不同。
丁宗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微小的差距,但他这几日做事更谨小慎微了。
几日过去,前往国公府纳征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但尹诏良不仅不提,连西兴苑也不怎么去了。
老夫人无法,便亲自找上了尹诏良。
尹诏良见到老夫人的身影,走过来扶着老夫人在桌前坐下,老夫人叹了一声:“知晓你这几日伤心难过,外祖母也不敢来打扰你。但是诏儿,正事不能不做,纳征的事情绝不能再耽误了。”
尹诏良却道:“已经耽误了,此事便先搁置吧。”
老夫人心中憋了一口闷气,忍了忍,还是柔声劝慰道:“我知晓你这些日子不好过,但是生人在世上,难道不活了不成?你为了一个通房,难道就此不娶妻了?”
尹诏良脸色淡淡,沉默着一言不发,甚至提笔沾了砚台的墨水,开始批改奏折。
老夫人终于是忍不下去了,轻拍了桌面:“我已经找人重新测算了纳征的吉日,就在后日,如若你不去,我便亲自去!”
尹诏良终于抬头看向老夫人:“外祖母,此事连纳征都没走完,自然也不算定下了。国公府那边我自会去赔礼。如若我不点头,国公府的嫡女还敢嫁进府中来不成?”
老夫人听了他这段话,头痛欲裂,气得抬手虚点了几下。
“殿下,几位大人来了。”丁宗进来通报道,见房内气氛极其凝滞,也不敢高语,声音恭敬而小声。
“外祖母,今日还有大臣要来议事,孙儿便不运送了。丁宗,将老祖宗好生请回西兴苑。”
老夫人再也忍不住,拂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