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亲王府的西兴苑,得知孙儿已经在菩提山上两天两夜了,老夫人愁得都吃不下饭。
“不就是个女人。”老夫人叹口气,因为尹诏良未上朝的缘故,这两日天天有朝中人来府中拜访。
燕嬷嬷宽慰道:“毕竟是殿下收入房中的第一个女子,想来殿下上了心。”
“我还一直以为他是薄情的,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是个痴情种。”老夫人骂了一句。
“老祖宗!不好了!”一个年轻的婢女急急忙忙跑进院子,嘴里大喊着。
燕嬷嬷蹙眉看过去,训斥道:“没规矩的!这么慌张做什么!”
老夫人看着婢女的神色,心中似有所感,并未纠结于婢女的鲁莽,连忙问:“快说,何事?”
婢女道:“殿下在菩提山上晕厥,被送下来了。”
老夫人急急忙忙赶往主院,便见到尹诏良躺在床上一身狼狈,神色疲惫满脸胡茬,脸色蜡白,面无血色。
老夫人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扑到床上去:“诏儿!诏儿!你可别吓外祖母!”
“老祖宗别慌,府医正在诊治,奴婢也派人进宫去请太医了。”
在老夫人心中,尹诏良不止是家中的顶梁柱,更是朝廷的顶梁柱。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那确实和要了她的命没有区别。
而且尹诏良向来是矜贵自持的,如今变成这般形象,在场的众人都无不震惊。
“殿下两宿未合眼,再加上惊思过虑,一下子气血未能跟上。”府医初步诊断,“待奴才为殿下施针。”
“惊思过虑?!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主子的?!”老夫人严声厉气呵斥着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