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诏良在另外一侧,下水了之后他便闭上眼享受,也没有打扰银霜。
这样的氛围很是放松,银霜不时用余光看他,静静凝望。
想到刚才在房内尹诏良说的那些话语,银霜眼神沉沉,映照着温泉汤池的盈盈水面,像是不见底的深潭。
自从岭西回来后,其实她对尹诏良的感觉都改观了许多,所以今日听到他嘴里吐出那些话语时,心中仿若被千斤大石砸中。
门第之差,是他们永远跨不过的鸿沟。
这些话对于尹诏良这个身份的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甚至他对她说的那些话,算得上开恩。
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殿下!宫中来人了!”小郑子不敢进来,站在汤池长廊的围帘后提醒道。
尹诏良蹙眉睁开眼:“何事?”
“似乎与陛下有关。”
尹诏良心烦起身,看到坐在汤池里乖顺的银霜,忍不住走过去搂住她,嘬了一口她白嫩的脸蛋:“你在此乖乖等我。”
银霜轻声点头:“是。”
银霜最终在这晚没有等到尹诏良,他进宫去了。
银霜擦干了头发,在房事嬷嬷的陪同下回了房。走之前丁宗找到她,托着一个托盘。
“这是前面殿下奴才给姑娘做的衣裳,用的是陛下分的贡布。殿下特意挑了与姑娘相衬的颜色。”
银霜看向托盘,确实是漂亮又好看的衣裳。
“这等布匹我怎么能穿得?”
丁宗笑了笑:“殿下赏赐,说让姑娘消消醋意。这布料好看还能保暖,殿下说明日姑娘不如穿着出去散散心。”
银霜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指,“好,劳烦丁总管替我谢谢殿下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