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眼波盈盈,拿被子挡住自己羞红的脸颊,闷声闷气道:“殿下不羞,我也没什么好羞的。”
可实际上并不像她说的那么回事。她心中已经羞愤得不行了。
除了水盈盈的眼珠子露在外面,银霜下半张脸都隐藏在被褥下,
尹诏良没再逗她,又看了下她的膝盖,“这几日去西兴苑,每日都要被责罚?”
银霜摇摇头:“前些日子都是去伺候老祖宗用膳,只是今日惹了老夫人生气。”
“你到了西兴苑倒是乖觉,平日在我这里,有时候乖得像只猫,有时候……”他淡淡扫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银霜没有否认他的形容,只道:“殿下没养过猫吧?猫并不是随时都听话的,有时候也会和主人亮亮爪子。”
“你现在就在同我亮你那肉垫吗?”他笑着,伸手将银霜的脸从被褥中亮出来,双手扣住。
银霜婉顺笑了:“奴婢没有,只是说猫。”
“你什么时候养了猫?”
“也不算养的。”银霜回忆道:“以前才随老祖宗来京中的时候,院里来了只小野猫,莫约只有两三个月大,大概是与母亲走丢了,在院中饿的喵喵叫。”
“我见它可怜,随手喂了些剩饭剩菜,后来它似乎将我当做它的母亲了,老来找我讨要吃的。”想起这些,银霜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那只狸奴是只金灿灿的大黄猫,特别好养活,几个月便喂得个毛滑体肥的。可惜奴婢留不住它。开春了它便走了。”
“猫确实是这样,喂不熟。”尹诏良淡淡道。
“虽然它走了,奴婢还是很珍惜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