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自然不会责怪自己的外孙儿,那怒火自然便迁到了银霜身上。
这一早上,银霜过得非常不轻松。老夫人吃完了早膳,便罚她在院中跪上了整整一个时辰。
期间院中曾经与银霜共事的奴仆投来同情的目光。
今日又正好是个大晴天,银霜双腿跪着,头上被晒出一些细汗。早晨囫囵吃下热泡剩饭似乎不克化,让她的胃里隐隐作痛。
她将手压在胃上面,试图用按压的方式缓解疼痛。
粉黛早就在廊下看了她许久,见她神色不自然,走过来问道:“是不舒服吗?”
银霜难受的点点头。
粉黛去寻燕嬷嬷求情,“嬷嬷,银霜在日头下跪着已经受不住了。求嬷嬷和老祖宗求求情,放过银霜一马吧。”
燕嬷嬷此时正指着婢女们办事呢,听了粉黛的话,嘴边挂着讽刺:“你道我不知道你和银霜向来关系好?本来就是受罚,哪里有不辛苦的,总是要熬过去的。”
粉黛回头看了一眼银霜,发现她脸色更苍白了:“燕嬷嬷,您看看银霜现在的脸色,如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在殿下那儿恐怕也不好交代。”
燕嬷嬷吊着眼睛远远看了一眼:“不是还清醒着吗?等晕了再来喊我吧。”
粉黛气的说不出话,只得快步去倒了一些温水,递给银霜。
银霜怕连累她,怎么也不肯接。但粉黛坚持,银霜怕引人注目,便就着粉黛的素手递过来的水杯,抿唇喝了小半杯。
银霜看向天际,院中的一只枯树叉上不止合适飞来几只雀鸟,一时叽叽喳喳的。那些雀鸟歪着头东看看西看看,又震翅高飞,出了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