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诏良的动作比起王嬷嬷稍微要重上一些,银霜坐在他怀中,低头看他衣服上团绣的祥云。
尹诏良见她不说话,便仔细帮她擦着发:“庄子上的日子如何?”
“清闲自在。”
尹诏良问:“庄上可有人为难?”
“不曾。”
尹诏良揽过她,将刚才她手捧的热茶塞到她手里:“坐好。”
大手带着布巾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头皮被轻轻抚摸,发丝的水分被他用几张干燥的布巾沥干。
“还有一些湿。”他拍拍银霜的后腰,示意她站起来。
银霜低头站起,只感觉头顶和后腰被他抚摸过的地方,有股炙热的劲儿一直萦绕在皮肤上,久久不散。
“你去庄子的事情,我是过后才听说的。”他起身推开窗户,散了散里面的炭气。
银霜其实知道,如若他要送走她,早就送走了。
“奴婢知道。”
“既然知道,当初怎么便这么顺从地走了?”
银霜睨他一眼,“老祖宗的话,奴婢不能不听。”
再说当时不走,也会让尹诏良为难。到时候尹诏良和老夫人真的因为她有了什么矛盾,最后受苦的只会是她。
这是银霜十年为婢得出来的经验,也是在府中摸爬滚打得出来的生存之道。
如今的摄政王府比起其他的高门大院来说,其实还算简单。因为尹诏良的后院清闲,没有多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