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由老太太这边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他走到廊上,等尹诏良回来了,才转达了燕嬷嬷的话。
“这一路上她都和我在一起,要过病气早就过了。”
“外祖母那边忧心,瞒着就是了。”
尹诏良淡淡说完,又进了里间。
主子已经决定的事情,丁宗不敢多嘴。
丁宗找燕嬷嬷回话的时候,特意当着她吩咐下面的人去收拾偏僻小院,假意要让银霜搬走。
燕嬷嬷长舒一口气。她就说嘛,殿下怎么会不顾自己的身体!
燕嬷嬷回西兴苑报了信儿,老太太才终于放松下来。
“哎!银霜这个孽障!”她骂道。
“我怎么觉得她和诏儿八字相撞呢?”老夫人一边泡脚一边说,“我是因为诏儿对她有些兴趣,才促成的这事儿。但是如今想想,实在是有些莽撞。”
“也没有看八字,就将她送到诏儿房内去了。”
“你看看,这才多久,不是这样事儿就是那样事儿。而且我看诏儿对她还颇上心。”
燕嬷嬷蹲在下面给老夫人洗脚,宽慰道:“殿下这么多年没个体贴人儿在身边,上心也是正常的。”
“所以说啊!得给诏儿说亲了,不能再这般由着他了。”老夫人叹道,“等媳妇儿进了门,自然有人管着他的后院,我也不必再操这么多心了。”
燕嬷嬷便问:“老夫人可有中意的人选?”
“你看今日庄玉带来的女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