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学没有回应。
接下来,陈安又给诸葛白和姜晨送去了有助于快速恢复灵力的益灵丹。
虽然太上灵应宫内天地之“炁”浓度高些,但想快速补全体内消耗一空的灵力,还是要靠些外力。
陈安去看了段旭尧一眼,段旭尧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一如既往。
早课,早饭,练功,值殿,午饭,午休,练功,值殿,晚课,晚饭,练功。
晚间的时候,段旭尧醒了。
平静,他怔怔的坐在床上,看着墙壁发呆。
段旭尧嘴唇干裂,咳了几声,双眼红红的,憔悴了不少。
陈安坐在他身边,递了杯水给他。
段旭尧愣了愣,接过杯子,大口牛饮。
咕咚!
咕咚!
一饮而尽。
陈安接过杯子,转过身,想要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这时,段旭尧问道:“陈道长,我以后是不是都是见不到父亲了?”
陈安将被子放在桌子上,道:“若有机会,还能再见到的。”
段旭尧的声音哑了不少,跟之前那个有些俏皮,充满活力的少年郎判若两人。
他说道:“我父亲是被谁杀的?陈道长,您知道么?”
“登神会。”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父亲?他们以后也会来杀我么?”
陈安看着段旭尧,说道:“因为你父亲是军区司令。他们不会来杀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来杀我?”
“因为你是我的徒弟,我不会让他们动你一分一毫。”
段旭尧似乎没听清,侧过头,问道:“陈道长,你说什么?”
“你现在应该叫我一声师父。你身上承的是楼观道的法脉,经脉里留的是独属于楼观道弟子的灵力。你父亲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希望我能收你为徒。这是你父亲所期盼的,也是我心中所想的。”
段旭尧低下头,红着的眼眶又开始氤氲起一层水雾。
吧嗒,吧嗒——
泪珠落在他手掌上。
段旭尧崩溃的趴在陈安身上,道:“师父...师父,师父,我没有父亲了,我没有父亲了......我母亲很多年前走了,父亲现在也走了——”
他哭的泣不成声,陈安拍了拍段旭尧的背,安抚着他,说道:“以后师父护着你。我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双眼,但我希望你能记住登神会这三个字,记住是他们害死了你父亲,害死了段司令。”
“师父,师父...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
七月初三,多云。
上午九点,西北军区驻扎地内。
段司令的尸身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盖着军旗。
五叔主持这场追悼会,没有什么稀碎繁杂的环节。
大家到场后,自觉的保持安静。
献花、默哀、告别。
段旭尧脸色苍白如纸,已经没有多少眼泪可以再往外流了。
中午,大家留在了驻扎地军区吃饭,段旭尧木讷的往嘴里塞饭,也不去夹菜。
陈安主动给段旭尧夹了些清淡的菜到他碗里。
“吃点菜,别光顾着吃饭。”
“嗯...嗯。”
段旭尧嘴里塞满白米饭,含糊不清的“嗯”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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